“他应该也知道冉冬去世的消息了,有来找过你吗?”
“他有什么脸面来找我?他是罪魁祸首,害死爱他的女人,让我家庭破碎,自己却幸福美满。他偷偷去给冉冬扫过墓。”
“你怎么确定是他?”
“紫藤花是冉冬最爱的花,你应该知道的。”
“哎……起点是李沐逸,终点还是李沐逸。”
“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李沐逸,后来我专门找了保镖看守冉冬的墓地,不让他靠近。”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孰是孰非,孰对孰错无法判别,只能说时间是个坏蛋,阴差阳错,制造一个又一个悲剧,伤害一个又一个可怜人。
“苒苒很爱你,也很理解你,她在我们家这些天一直沉默寡言,要不是她的提醒我至今还蒙在鼓里,以为需要治愈的是她。米嘉,她是个好孩子,也很有智慧,振作起来,别让孩子为你担心,她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爸爸。”
“我知道,所以我这些年一直苦苦撑着,我太累了,要不是苒苒,我早就不想活了。”
“那就为了苒苒再撑一撑。”
米嘉哭了,无声的哭泣着……
晚上我返回c市,苒苒和安诗在客厅看电视,我一进门她立刻站了起来,
“我爸爸还好吗?”
“挺好的。”原来她破天荒坐在客厅看电视是为了等他爸爸的消息。
“他是不是又喝的烂醉如泥?”
“没那么严重。”
“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嗯,周末我亲自送你回去。”
“好。”小姑娘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去a市的时候我特意找人把那副《遗落的爱》包装好,让苒苒带着。
父女见面,轻轻拥抱,米嘉的手颤抖着摸摸孩子的头顶,让她上楼去收拾。
“陈墨,谢谢你。”
“跟我不必客气。米嘉,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伴了,这样孩子也放心。”
“嗯,我会留意的。”
五年后,威荏苒谈了男朋友,正式继承威氏家业,威米嘉保驾护航,不过他依旧单着,没再找。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乘坐火车从莫斯科去往圣彼得堡,冉冬坐在我对面,穿着橘色的羽绒服,戴着白色围巾,正在聚精会神的读《安娜可列宁娜》,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回应,快到站的时候她收起手里的书,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很陌生,于是我主动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陈墨,看你也喜欢安娜卡列宁娜,可以认识下吗?”
“我叫任冉冬。”她的眼睛清澈依旧,只是有些冷漠。
火车到站了,我跟冉冬一起边聊天边下车,可是一转眼便不见她人了,我拼命的找,喊,却再也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