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给自己叩的帽子,何文国只觉得全世界的中餐馆都让自己给得罪了。
“何医生有没有想过,”陈子超继续恐吓:“如果让更多的受害者,知道这事的源头只是你写的一篇文章……”
“别别,”四十有余的何文国是真怕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措施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陈子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一叠资料翻开后,布置任务的时间到了:“你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利用你如今的身份和资源优势,将这些文章尽快发表出去……”
除了对味精全面科学的科普与分析,这会摆在何文国面前的全都是嘉宝、亨氏、味好美……等多款国际知名食品加工企业、调味品企业的成分含量表。
令何文国大跌眼镜是,这么多知名企业的成分表里,居然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含有味精的成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何文国收下了数据资料:
“你们放心,我现在不但是整形医院的主刀医生,还在去年加入了一家化学研究基金会。
所以,对于一种物质的证明与推荐,我应该比你们更在行。”
“那就再好不过了……”
直到看见最后一辆黑色轿车消失在黑夜,何文国才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咖啡馆。
……
“小意大利”的一间客房里,江山一行已经领着两位贵客上了露台。
清清爽爽的晚风照着面上一吹,酒气立马就散了一大半。
“所以我一直认为,”
曹禺靠在露台的扶椅上:“不能因为对方有所怀疑,就什么也不做。
相反,我们应该走到西方国家的人民中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的话剧精髓。”
经过近20年的沉寂,曹团长终于又带着中国话剧出国了。
这一次,剧团不但要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表演《燕京人》、《日出》等话剧作品。
曹禺还要联合英若诚,指导米国的话剧演员排演曹禺的四幕话剧《家》。
“到最后表演的时候,我们还要进行现场录制,”英若诚一想到这事还有点紧张:
“然后把米国人表演中国话剧的现场录像,带回国交给浦江译制厂,再由他们进行专业的译制配音。”
“听见没小江,”王扶林看着江山:“说不定到时候还得由你去翻译呢。”
“嘿,”江山摆了摆手:“有英大翻译在,哪还轮的着我呀。”
“原来你也是浦江译制厂的?”英若诚特欣喜的瞧着江山:“那可真是巧了。”
“我只是那的一位编外翻译,”江山:“顶多就是个应急的,和您肯定没法比,您可是剑桥的高材生呢。”
“嗐,”英若诚也嗐了一声:“我和剑桥的那点事怎么都传你这了。
其实呀,剑桥倒是想让我去来着,可给我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这是为何?”王扶林就听不懂了:“别人想上还上不了呢。”
“是这样的,”
曹禺帮着解释道:“若诚小时候上的是天津一所名叫圣·路易的教会学校……”
和王世襄一样,为了能听懂学校里英、法、德、俄等一水欧美学生的嘲笑、并加以反击。
英若诚也没日没夜的学习英语。
当时他除了完成学校的课程,还强逼着自己利用早、中、晚的休息,每天背一段五百字的圣经或莎士比亚、密尔顿……
就这标准,长此以往还能得了!
果然,三年的学习时间结束后,英若诚以各科全优的成绩,由圣·路易高中推荐拿到了剑桥的免试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