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房出来,郁然便和杜庭光兵分两路,由杜庭光引开温珲明的注意,她则带着彭五出城,直往州府去。
雎阳去州府需要半天快马的路程,郁然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
马车没有骑马快,得需要一天的路程。
好在袁三刀自己就有赁马行,彭五直接挑选了最好的马来拉车,若无意外,天黑前他们就能到达州府。
为了避免引起温珲明的注意,他们避开官道,走小路。
只是他们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躲在暗处的温珲明。
他的人发现郁然出城,就马上回去禀报。
这一切都在温珲明的意料之中,冷笑一声道:“她果真拿着账册去州府告状?”
手下道:“千真万确。咱们的人守在城门口,看到袁三刀的人送她出去的。”
温珲明从书桌旁站了起来,冷哼道:“她真是胆大包天,民告官要打二十/大板,男子尚且可以受一受,她一个女子,这么挨下来,不废也去了半条命。”
思忖了半刻,他吩咐手下:“你去告诉知县大人一声。此事关乎知县大人,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得罪不起慕云渊,但是可以借知县的手给郁然点教训。
“是!”手下应声,转身出去,被温珲明叫住:“你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州府,想办法收买行杖责之人,让他只管下重手。”
手下迟疑片刻,问道:“知县知道她去告状,必定不会放过她,咱们的人再去州府,岂不是引人怀疑?”
温珲明微眯了眼,眼中一道冷光:“让你去你就去。”
“是!”手下身子一抖,忙应下,不敢再多嘴。
温珲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这次,我要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只有她死了,那高产水稻才可以到他手里。
手下连连应声,不敢多留,赶忙出去安排。
知县接到温珲明手下报来的消息,还不太敢相信。
他的账册藏得极为隐秘,怎能被袁三刀找到?且那天温珲明为何不说?
温珲明的手下道:“我家老爷也是今日看到那女子乔装进入牢房,又拿着账册出来直奔州府去,老爷不放心,派了属下追过去查探才敢确认。”
知县坐不住,忙回卧室打开暗格,才发现账册早就被人换了。
他气得手一抖,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账册若是被那女子拿到州府,他的前途就毁了!
“来人!”
他气急败坏唤来门外的官差,“给我追出去,把那女子给我杀了!”
几个差役面面相觑,杀谁?
看他暴怒,大家担心自己的小命,没人敢上前。
梁差役却是眼前一亮。
先前因为库房失窃一事,他已经让知县不喜。这次恰好是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忙站出来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带人去,为大人分忧。”
“好!你多带点人,那女子手中有重要证据,你们兵分两路,务必要把证据销毁,至于人嘛....”
知县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冷声道:“一律不留活口,明白吗?”
“是!”梁差役应下,点了几十个士兵,快马出城。
因为袁三刀还在牢里,郁然出了城不敢耽搁,吩咐彭五快马加鞭上路。
几人刚出了雎阳地界,彭五就察觉不对。
把马车停在路边,他下车来,伏在地上听了一会儿。
“有什么不对?”郁然也跟着下了马车。
彭五微皱了眉,一脸警觉,“后面有追兵,人数在二十人左右,快马,一刻钟后就能追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