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在村口的位置，还要走一小段路，郁然和杨三娘提着束脩，拐个弯就看到慕云渊和慕剑等在那里。

杨三娘看到身姿挺拔的慕云渊，咧着嘴笑着扯了扯郁然的衣袖，朝她挤眼睛：“呀，那位公子也来了。”

初冬的清晨，初升的阳光带着轻柔的暖意，洒在村道两边已经泛黄的树叶上，带了些斑驳的光晕。

慕云渊站在光影里，目光柔和，朝郁然看过来。

他身边，小鱼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和他站在一起。小小的身子，只到慕云渊的大腿。

“娘亲~”

眼里掩不住上学的喜悦，看到自家娘亲来，兴奋地挥着小肉手，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郁然的心忽地一颤。

面对一大一小的两人，她有一瞬的恍惚。以前没注意，这两人，还真的挺像。

“郁姑娘，我来。”

慕剑很识趣走过来，接过郁然手中的篮子。

杨三娘对慕云渊的印象还是很好的，看慕云渊目不转睛盯着郁然瞧，她忍着笑，扯了一下郁然的手，一本正经道：“那两个泼皮，不知道跑哪儿了，我去看看他们。”

说着朝慕云渊笑了笑，便追着小狗儿和小牛儿去了。

郁然被她这么一闹，也回了神，朝他们走过来，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慕云渊，“你怎么来了？”

慕云渊还未说话，小鱼儿便一脸兴奋，奶声奶气道：“娘亲，恩公也来送宝宝上学。”

慕云渊微微弯着唇，揉了揉小鱼儿的发顶，这才温声道：“今日小鱼儿第一天上学堂，我早起回京，便过来看看。”

慕剑在不远处，听到自家殿下这话，不由得暗暗摇头。

明明就是知道小鱼儿今日第一天上学堂，把原本是昨日回京的行程，推迟到今日，这才起了个大早，送了小鱼儿，还要快马往京城赶呢。

只是如今他也学聪明了，知道不该说的，不要说。

默默提着篮子，在一旁尽心当个哑巴人。

郁然“哦”了一声，心中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云渊好像离她和小鱼儿的生活越来越近，小鱼儿也很喜欢慕云渊，每次看到他都很高兴。

也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

“一大早的，在想什么？”慕云渊看郁然低着头，眉头一会儿皱着，一会儿舒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没有。”郁然轻眨了眼睫，抬起头来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弯眉笑得有点欲盖弥彰，“走吧，免得一会儿迟到了。”

说着牵起小鱼儿的手，转身走了。

慕云渊看小鱼儿背上背着个样子奇特，皮制的小书包，便顺手给她取了下来，提在手里。

小鱼儿侧过头来，昂着小肉脸，骄傲炫耀：“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小鱼儿可喜欢了。”

慕云渊莞尔，睨了郁然一眼，一本正经点头道：“嗯，你娘亲心灵手巧，什么都会。”

郁然皱眉朝他看去，就看到慕云渊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定定看着她。

郁然：........

突然的，向她发什么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