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郁青和小豆豆三人进京,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肯定要知会林行之一声。
不过林行之早就料到,见到她来一点都不意外。
“老夫还没恭喜姑娘,姑娘可是咱们南钺国第一位女司农,可喜可贺。”
“多谢老先生。”
郁然带了些她晒的肉干和暖棚里采摘的新鲜果蔬,林行之让书童收了,请她去草堂里吃茶。
“婚期可定了?”林行之倒是没想到,慕云渊会请旨封郁然做摄政王妃,他原先以为徐家那个姑娘会是他的王妃,差点错点了鸳鸯谱。
给郁然倒了茶,便问起她和慕云渊的婚事。
“还没有。”赐婚圣旨后,她还没见过慕云渊呢,婚期这事,恐怕得等回了京城才知道。
“有人只怕已经等不及了。”林行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日后,咱西溪村学堂只怕要热闹咯。”
“先生说笑了。”郁然岂有听不出来他话语里的调侃,只笑着装没听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便看到冷思钰和崔砚清过来。
京城来的圣旨,对整个雎阳来说,是一件很轰动的事,就更别提西溪村这个小村子了。
冷思钰子在村子里,岂有不知道的?
看到郁然来找林行之,便也猜到她要进京了。
他心中到底还有些遗憾,但对郁然能种出高产水稻,还把种植方法写了出来,他心中实在敬佩。
就算他对那道赐婚的圣旨抵触,还是真心祝贺郁然:“还未恭喜姑娘...不,咱们的司农大人。姑娘做了很多男子都做不到的事,在下实在是敬佩。”
崔砚清向来淡定,这次却是对郁然刮目相看,“是啊,如今连京城中的学子们,都争着传阅姑娘的手记,纷纷盛赞姑娘蕙质兰心,都夸姑娘乃奇女子也。”
郁然没想到京城那些从未下过地的文人竟也对她的手记感兴趣,还给了如此高的评价,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本手记大多是后世的资料,这些技术也是公开的,是这时代的人们还没见到罢了。严格算起来,也不是她写的,便谦虚笑道:“不过是日常种植中所见罢了,算不得什么。”
崔砚清原本还不太相信,倒真的翻找了历代关于农桑之术的书籍,最高的记载也不过是亩产四百多斤,郁然这个亩产上千斤,简直是百年来第一次。
看郁然还如此谦虚,他正色道:“郁司农谦虚了,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农,也种不出亩产上千斤的水稻,古书上更是没有记载。难怪陛下会封您为司农,姑娘此乃实至名归也。”
他说着瞥了眼失落的大外甥,心中也有些遗憾。
若是冷子璋早点儿遇上她,只怕结局会不同。
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便是冷子璋的命吧。
他有些怜爱地拍了拍情绪不是很高的冷思钰,被冷思钰嫌弃地拍掉他的手。
两人这番举动让林行之瞧了个正着,他倒是为冷思钰感到惋惜,暗道万般都是命。
不过冷思钰倒是坦荡,既然佳人已经名花有主,他便真心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