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岩觉得脸上无光,急得喊道:“怎么说咱们也做了四年的夫妻,你怎能这么绝情?还不赶紧把我松开!”
他不说这四年夫妻还好,说出这话就让郁然犯恶心。
四年了,他是怎么对待原主的?四年间他对原主不闻不问,任凭孙氏欺负原主,还侵占原主嫁妆。
如今和离两年,他是怎么有脸来她这里说这样的话?
看他这嘴脸,郁然气得又是往他身上踢了两脚,狠狠骂道:“给你脸了?你好大的脸!”
“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会是谢家如今揭不开锅,你堂堂关内侯,还要上我郁家盗窃吧?”
谢松岩闻言臊得脸色通红,他堂堂百年谢家,怎会偷窃?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谢家百年大族,诗礼传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我犯得着来偷窃吗?”
郁然看他梗着脖子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忍不住嗤笑:“所以诗礼传家的人家便教出你这种东西吗?三更半夜私闯民宅,不顾廉耻夜闯女子睡房,是哪本圣贤书教出你这种下作东西?”
谢松岩脸色涨红,他们曾做了四年夫妻,并不是陌生人,她怎能用不顾廉耻四字来形容他?
“你怎能把我同外头那些登徒子做比较呢?咱们再怎么说也做过四年夫妻,比你认识慕云渊的时间还长,你郁家后院,我闭着眼睛都能走进来,他慕云渊能吗?”
郁然被他这么一说倒是警醒过来,他就算对郁家如何熟悉,以他这样的体格,那高高的院墙,他也不可能爬得进。
是啊,他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看门的王伯放他进来?
郁然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王伯和王嬷嬷能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回来郁家帮忙,便是说明他们忠于郁家,如今家里都在忙着她和慕云渊的婚事,王伯应该没那么糊涂。
她走近谢松岩,打量了一眼他的穿着,衣裳和鞋子上干干净净,没有折痕和脏污,可见不是爬墙或是爬狗洞进来的。
他衣着如此整齐,便只能说明,他是走进来的。
她拿出电棒抵在谢松岩脖子上,冷声问:“你倒是提醒我,你是如何进来的?三更半夜进我房间,你有什么企图?”
谢松岩眼看他们在屋里说了半天的话,愣是没见着一个郁家的人赶来,可见如今的郁家果真都是女人,防卫还如此松散,他不由得胆子又壮了一些。
郁然这个女人,以前看到他连头都不敢抬,他是断不会相信她能把他杀了。
想着他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回头路,干脆豁出去,咧着嘴得意笑道:“我说了,你只能做谢家妇,你说咱们孤男寡女待了一夜,明日让摄政王知道了,还会当这冤大头娶你吗?”
郁然冷哼:“你真卑鄙!”
谢松岩咧嘴一脸轻蔑:“那又如何?老子娶了四年的女人,他慕云渊不嫌恶心,还当个宝。”
顿了顿他语气缓和了些:“我当初去西溪村,是真心求你回谢家。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是这么想。顺便忠告你一句,摄政王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以你这样的身份,嫁过去只有被府里人看低的份。不如跟我回谢家,咱们好好过日子。别忘了当初你闹死闹活都不愿离开谢家,离开我。”
郁然被他这表情恶心到,手上的电棒就往他肚子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