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谢松岩现在已经慢慢恢复了知觉,正叫嚣着让郁然放了他。
被郁然找了一块破布绑住他的嘴,总算是安静了。
邹玉燕看谢松岩如此,到底有些顾念旧情,“二妹妹.....这.....他到底是侯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他就是欠收拾。”郁然摇头,拍了拍手上的灰。
邹玉燕勉强笑了笑,到底觉得谢松岩做了郁家四年的女婿,如今三番两次上赶着来求复合,想来也是真心的,便劝郁然:“我瞧着,他对二妹妹倒是一往情深......”
莺歌抱着小鱼儿在一旁,有些诧异,这话能是郁家人说的吗?
便是如何一往情深,也不能在明知郁然已经有了婚约还夜闯进她的卧房,这成何体统?
说好听了是一往情深,说不好听,是别有用心。
不过这话她也不好说。
郁然倒是冷静,摇头道:“哪里是一往情深,嫂子见过两年间对我和小鱼儿不闻不问,如今谢家入不敷出了,才想起找来的前夫吗?这叫什么一往情深,我只怕他是心怀不轨。”
邹玉燕讪笑着,倒没有再接话。
没多久便看到王伯和绿意回来。
郁夫人忙站起来,“怎么样了?”
王伯道:“后门是好的。没被开。不过.....”
王伯说着看向绿意。
“不过什么?”
郁夫人忍不住问。
一旁的邹玉燕也皱了皱眉,攥紧手中帕子。
便听绿意道:“门虽然没被开过,可门外有马车印子,而且还是新的。我问过王伯了,家里才刚回京城,便是有人来做客,也是走的正门,目前还没人走过后门,因此可以确定,马车印子是谢侯爷的。”
郁然似乎并不意外,只冷静问:“王伯,您带的钥匙,可否遗失或是被人偷过?”
王伯这一路来便是在回想这件事,他年纪有点大,想了半天终于是想起来,连忙摇头:“没有遗失过,也没有被偷过,不过.....”
他说了一段,便停了下来,似乎接下来的话,不好说出口。
众人都在屏住呼吸听他说下文,谁知道他突然顿住不说。
“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王嬷嬷看他吞吞吐吐的,急得训斥一声。
郁然神色和善,倒没有像王嬷嬷那般急,只温和道:“王伯有什么便说,咱们现在也只是在收集信息。”
王伯看了一眼邹玉燕,有些犹豫。
邹玉燕绷直了身子,到底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地别过头去。
郁夫人此时也察觉出不寻常来,一脸狐疑:“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伯叹息一声,便是再难,他也不好骗郁夫人:“昨日....昨日,少夫人曾去过门房.....”
众人诧异,都朝邹玉燕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