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杏,去给徐夫人倒杯果酒。”
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卫太妃取了自己的酒瓶,让南杏过去给徐夫人添上。
“是。”
南杏耳听八方,自然也把方才那殷家女眷的话听在耳朵里,看到卫太妃反击,她笑着躬身答应,端着酒瓶笑意盈盈过来给徐夫人添酒。
卫太妃原是想反驳殷家女眷,替郁然挽回脸面,却在听到殷五少夫人这番话后,轻笑着住了嘴。
看来都不需要她出面,有些人就能把自己蠢死。
徐夫人的座位在殷家女眷旁边,单单给徐夫人添酒,却没理会殷家女眷,表明了打殷家的脸,徐夫人看出来,席上的女眷也看得出来。
大家默不作声,却在悄悄看热闹。
卫太妃轻瞥了一眼殷老夫人,只看她如何收场。
殷老夫人原是想放任不管,任殷五少夫人贬低郁然,没想到她这么愚蠢。
如今又被卫太妃当众打脸,当下都有点气不顺了。
连看五少夫人一眼都懒,可却不能再放任她这么愚蠢下去,板着脸训斥:“你也是,咋咋呼呼做什么,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训斥五少夫人,五少夫人不敢反驳,咬着唇低下头去。
殷老夫人这才对身边的徐夫人道:“有些日子没见谢老夫人,也不知她在做什么?”
她说的是谢松岩的娘孙氏。
自从上次在西溪村被慕云渊当众教训过后,孙氏回了京城倒是谨言慎行,没再提起郁然。
便是上次在太后那里,她也是只字不提郁然。
说起来,孙氏算是个聪明人。
五少夫人如今不敢插嘴了,倒是给了温妧机会,在一旁讥讽道:“许是眼不见为净吧,她来了只会让自己没趣。”
原本她家的温锦丰是殷家最有出息的子弟,谁知道因为通敌一事,如今还被慕云渊关在刑部大牢。
她不敢把这气洒在慕云渊身上,只得记在郁然头上。
两人早在雎阳就势同水火。如今看到慕云渊当着外国使者,以及京中众位官员和家眷面前如此维护郁然,且郁然还被封了五品的女司农,比她风光,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只逮到机会就嘲讽。
五少夫人向来看不起温妧来自小地方,她不敢接殷老夫人的话,可奚落温妧,她可不会缺席。
“六弟妹的娘家不是在雎阳吗?算起来,你们还有些渊源呢。也不知这位郁司农在雎阳百姓眼里,是个怎样的存在?”
温妧微蹙着眉,眼中闪过一抹慌张。
五少夫人不喜欢她,她又何尝不是?
但她在雎阳发生了那样的事,若是被殷家知道了,她还如何在殷家立足?
便是她再讨厌郁然,也知道不能在这时候提起雎阳。对五少夫人意有所指的话,她只稳了心神若无其事道:“我离家早,倒是少有听说。”
五少夫人显然不信,但温妧只客气笑着,倒让她挑不出毛病。只得淡淡“哼”了一声。
这话原也是殷老夫人问徐夫人的,她还没答,倒让殷家两个孙媳妇夹枪带棒的话给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