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适才生乱的骑督乃是贵军自冀州招募,追随贵军一路南来,这与我等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我等早早就从冀州招收叛逆,简直是……”
臧洪摆了摆手,表情颇为从容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袁将军猜忌,我也无话可说,淳于将军尽管擒我便是。”
淳于琼哼了一声,心道你在装什么。
他冷笑道:
“守城的人都是你的手下,刚才赵云为乱,就是你手下的人把他放出去,而且也只有的家眷还在城中,徐庶要寻人伙同赵云为乱,那也肯定是找你。
不就是想先生乱,再把我给调出城,之后东武阳就自然落入尔等手中。
我若是回来慢了片刻,这东武阳早就被尔等占据。
只可惜啊,你们算计高明,可还是瞒不过本将!本将法眼一开就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现在你们阴谋被揭穿,还敢狡辩?
来人,都拿了,把臧府君全家都接到我军营中来!”
他挥挥手,一众士卒如狼似虎,纷纷冲上来将臧洪抓住就要绑走。
臧洪大怒:
“淳于琼,这与我家人何干?”
陈容奋力推开那些军士,怒吼道:
“不许伤我府君性命!”
淳于琼刚才被赵云打的心情非常不好,此刻见陈容居然还敢阻拦自己,不禁怒道:
“尔是什么东西,还敢一再挡我!
我懂了,你也是徐庶的奸细!”
挥动马鞭,狠狠抽在陈容身上,陈容咬牙不屈,硬是拦在臧洪面前,生生受了淳于琼的一鞭。
啪。
陈容的胸口的衣服被皮鞭抽开,鲜血缓缓渗了出来,臧洪赶紧抱住陈容道:
“叔让,你这是作甚?”
陈容忍着剧痛,咬牙道:
“臧府君能为了恩主不惜与曹操拼命,难道我陈容便不行?
臧府君对我恩重如山,这些人侮辱府君,我定不能相容!”
陈容是臧洪的同乡,一直忠心不二,是个义士,臧洪见他受伤,眼睛瞬间通红,抬头死盯着淳于琼道:
“淳于琼,我乃东郡太守,你在我治下殴打我的府吏,是不是太猖狂了!”
淳于琼一时语塞,冷哼道:
“是他自己阻挡我的公事,活该挨我一鞭!”
臧洪死死地盯着淳于琼,寒声道:
“那好,淳于琼,给叔让下拜致歉,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淳于琼哼了一声,直接拔出腰间环首刀,缓缓架在臧洪的脖子上。
“我给谁致歉?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个世道谁兵多,谁武力强谁就是老大。
淳于琼的刀都架在臧洪脖子上了,只要轻轻一划,臧洪的脑袋就要立刻搬家。
到了此刻,我不信你臧洪不怕,我倒要看看谁给谁道歉!
臧洪盛怒之下表情却格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