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微微摇头苦笑,也没再劝。
“禀大人,今日一战靡费甚巨,城中所储的火药、火油、干柴都所剩不多,再经不起大仗了。”范鸣见众人谈兴正浓,不敢泼冷水,更不敢隐瞒不报,只得硬着头皮小声道。
众人心中都是一沉。
贾琮微笑道:“不妨事,今儿这一战够鞑子喝一壶了。算上昨儿的伤亡,鞑子军中还有几个完好的战力?”
“鞑子估计还有4000左右可战之兵,我军大约有1800人可战。”众人盘算了一番,道。
“这就是了,我军装备既精良、粮草又充沛、士气正旺盛、还有诸位这许多猛将镇守。
反观鞑子,连续攻城受挫,伤亡惨重锐气尽失,攻城器械又损毁殆尽,军中又无绝世猛将力挽狂澜,在这种情况下,想以两倍之兵攻陷城池,古往今来,可有这等战例?”贾琮笑道。
众人笑道:“闻所未闻。”
“因此我料定明日鞑子要嘛就挂免战牌,重新打造军械,修整士卒;要嘛迫于形势,勉强来攻,不过是强弩之末,送死而已。想来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贾琮道。
众人问其故。
贾琮笑道:“鞑子自以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攻无不克,不把汉人放在眼里,第一日受挫,第二日便压了重注,想一把捞回,可见鞑子那个什么‘好运气’……”
“是吉雅赛音。”游家喜道。
“嗯,可见吉雅赛音此人狂妄无知、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如今的情形,就像赌徒输红了眼,哪有罢手的道理?此其一。
其二,堂堂王子,连个小小堡城都打不下来,还折损这许多兵卒,如何向各部落交代?王子的脸面要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