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二家的见没人了,慌忙草草穿上衣服便跑。
到门口恰恰碰上旺财。
旺财皱眉道:“我好意叫你来服侍琏二爷,让你挣些银子,怎么搞出这等事?二奶奶怎么知道了?”
鲍二家的想到凤姐儿的手段,又怕又慌,泣道:“我也不知道,琏二奶奶怎么突然回来了。”
“算了,看在鲍二与我相熟,这些银子拿去,去庄子上避避风头,以后自己干些小买卖,不许回来了。
我寻机在三爷跟前替你说句话,保证没有后患。”旺财摸出两锭大元宝递给她。
鲍二家的心中大喜,千恩万谢去了。
旺财见她浑浑噩噩,一无所知,心中暗笑,三爷的差事总算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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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上,凤姐儿发髻散乱,跌跌撞撞跑进来,绣花鞋都跑掉了一只,贾琮忙起身扶着她,这也太投入了些罢。
“凤嫂子,这是怎么回事?”贾琮忙问道。
众人慌忙过来帮着搀扶,老太太也从里间快步出来。
凤姐儿扑通跪倒,膝行两步,抱着老太太大腿,哭喊道:“老祖宗救我!琏二爷要杀我呢!”声音如杜鹃啼血,闻者伤心。
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忙问怎么了。
凤姐儿哭道:“我才家去换衣裳,不防琏二爷在家和人说话,我只当是有客来了,唬得我不敢进去。
在窗户外头听了一听,原来是和鲍二家的商议,说我利害,要拿毒药给我吃了,治死我,把平儿扶了正。
我原气了,又不敢和他吵,原打了平儿两下,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他臊了,就要杀我。”
贾母等听了,都信以为真,说:“这还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种子来!”
一语未完,只见贾琏拿着剑赶来,后面许多人跟着。
贾琏明仗着贾母素日疼他们,连母亲婶母也无碍,故逞强闹了来。
邢夫人、王夫人见了,气的忙拦住骂道:“这下流种子!你越发反了,老太太在这里呢!”
贾琏乜斜着眼道:“都是老太太惯得她,她才这样,连我也骂起来了!”
忽听一声冷哼,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如箭矢一般射来,贾琏打了个冷颤,酒劲、气性顿时消散了大半。
哐当一声,宝剑掉在地上,贾琏扯了扯衣裳,拱手陪笑道:“三弟也在,扰了三弟吃酒,愚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