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门双公的贾家,会让这样的女孩子当族长夫人?这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虽然秦可卿套上了秦业官宦人家的皮,可其出身根本是瞒不了人的,绝非贾蓉良配。
显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贾蓉见贾琮神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沉吟半晌,贾琮道:“蓉哥儿,当年你的婚事是谁定的?”
贾蓉忙道:“回三叔,是父亲安排的。”
贾珍?贾琮眉头一皱,不对!贾珍若知道可卿的真实身份,敢去扒灰?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敢骗我?”贾琮盯着贾蓉冷冷道。
贾蓉吓了一跳,忙道:“三叔容禀。侄儿便是有泼天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三叔。
当年侄儿成婚时,太爷早已修道去了,家中只有双亲,不是他们安排,又是谁安排?这些寻常事,侄儿何必撒谎?”
贾琮一想也对,此事还须往前推,因说道:“滚罢,回去好自为之。”
“是是,侄儿告退。”贾蓉如蒙大赦,急忙磕头退下。
贾琮又看向贾琏,道:“琏二哥,大老爷的事你最清楚,说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说清楚,我好给你们擦屁股。”
贾琏不敢隐瞒,陪笑道:“三弟,老爷确没什么多大的事,平日不过在家喝酒取乐……”
见贾琮眉间寒气凝聚,忙补充道:“只是在外有些生意,勋贵之家这也寻常,当不得什么大事。”
“什么生意?”贾琮冷笑道。
贾琏见没有外人,近前低声道:“平安州节度使朱文锋乃太爷旧部,与咱家素来亲近,老爷便借他之力,与草原蛮子做些生意。”
“走私?”贾琮眉头一皱。
平安州位于宣府镇一线,正与鞑子接壤,距离神京不过十天半个月路程。
贾琏干笑道:“也没这么严重,谁家勋贵豪门不做些生意,三弟在辽东不也和蛮夷通商么。”
贾琮怒道:“混账!我与蛮夷通商是以夷制夷之策,早已禀明辽东节度使,朝廷上下也都知道。莫非你们也是?”
见他发怒,贾琏不敢作声,只唯唯称是。
“说,你们与谁通商,买卖些什么货物。”贾琮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