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边处置伤口,一边告诉大家,女子脚踝上的伤口应是用铁链长期摩擦所致,之后追问众人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身上的许多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化脓红肿,为什么拖到现在才送到医院来。
面对医生提出的一堆问题,大家唯有缄默,没有人忍心开口。看书溂
女子的额头因为疼痛沁满了汗水,却一直紧咬着嘴唇,生生把嘴唇咬到流血仍一声未吭。
从医院出来,大家将女子送回他们住的学,楚青恬拿自己的衣裳给女子换上,还打开自己的被褥铺在地上给女子睡,又去街子上买来了烧饵块给她吃,吃着吃着,女子又低声啜泣起来,楚青恬赶紧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柔声道:
“别哭了,快跟我们,今街上那人是你父亲把你给卖了,这是真的吗?”
女子点点头,突然悲从中来,嘴一瘪,哭得更厉害了。
梁绪衡跪坐下来,一下下拍着女子的背,先是任由她哭了一会儿,待到哭声渐消,才又开了口:
“认识你这么久,我们还没有互相认识呢!我叫梁绪衡,她叫楚青恬,她是廖灿星,我们都是西南联大的学生,我们是刚到大板桥来做抗日宣传的!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梁六女。”
“你今年多大啦?”
“十八了。”
“灿星,她跟你同岁啊!”
廖灿星百感交集地看着满是伤痕的梁六女,明明她们两个都是十八岁,可梁六女曾经历过的磨难与苦楚却是她无从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