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先生眼光好呢？这文明街上的耿马漆盒属我家的最好，要是别人买，少了十五我是不卖的，先生你买的话就十块得了！”

“那我若是两个一起买，总应该便宜一些吧？”

“古董”转了转眼珠子：

“那就二十五吧，实话，这单生意我真不赚钱了，就当跟先生交个朋友了！”

友人眉头一皱：

“你这缅盒都有些旧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还叫这么高的价，你可不要见我们是外省人就坐地起价哦！”

那“古董”发现友人虽然年轻些，可比那年长的难对付，撇了撇嘴：

“那伱出多少钱？”

“一口价，二十！”

周曦沐打量那“古董”，今他刚跟别的“古董”打过交道，按理这笔交易已经很有的赚了，他却还是不死心，他从沈从文手中拿过青花瓷碟，举起来给周围众人看了一圈，想要为自己造一造声势：

“我诚心卖货，竟然被成是欺负外省人，大家都是懂行的，你们都来评评理，我这到底是不是好东西？”

沈从文对瓷碟的偏爱已然写在脸上了，即便有友人帮忙，还价失败也在周曦沐的意料之中，之前周曦沐离得远，而且那瓷碟一直被沈从文捂在手里，当“古董”将瓷碟举起来的时候，周曦沐才看清那瓷碟中间的花纹，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