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姜思乐乖巧的蜷缩在阿义时的怀中,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让她不由得打起精神来,但唯有在爱人的怀里,她得以喘息。
“我在,我在……”
回应这个吻。
喘息了片刻,姜思乐忽然望向对面正低头诵经的两个和尚,说道:“二位大师可有克制厉鬼的法子?”
幻境,都是幻境……
这一问,让二人从经文中脱离出来,抬起头,对上姜思乐的眼眸。
但那恶鬼仿佛知晓她内心所想,她黏黏糊糊的气息移动到她的耳边,耳畔女鬼悠长而又刺耳的声音仿佛是致命的毒药,让姜思乐忍不住身体一颤。
姜思乐仿佛什么都顾不起,什么都不愿顾忌,她狠狠的吻上了阿义时,亲吻着他的嘴唇,勇敢而热烈。
但经文?
他们之前也曾默念过,对那蜡烛里的鬼似乎毫无影响。
佛像?
那恶鬼看到这幅情景在她的耳边大声笑着,那笑声比玻璃的刺啦声更加刺耳。
“你已经死了,还记得……还记得那次在泉州吗?你被突如其来的刺客,一刀刺进了心脏,你已经死了……”
她轻声道:“自是伤人的厉鬼……”
虽然她如此安抚自己,但其实,她已经隐隐觉得,自己身体正在出现一些不对劲。
阿义时就这么看着姜思乐,看着她的喜或者怒,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一如既然的坚毅冷静的眼眸,他就这样看着。
姜思乐将身体后靠,她的头就抵在阿义时的肩膀上。
这才恍然知晓,自己原来也是病了。
此时他的柔情,就连阿义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姜思乐瞪大了眼睛,她的思绪纷乱,整个人身体忽然僵硬。
阿义时稳稳的用自己的双臂环绕着姜思乐,让她在自己的胸膛中得以喘息。
阿义时将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缓缓的拍着她的背。
姜思乐此时丝毫不敢动弹,她完全不知道这恶鬼已经恢复到了哪个地步,是否也可以弹指一挥间将自己也消灭。
他说着,不由得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兄。
可……这时姜思乐才发现,她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毫无牵挂,这个世界已经有她在乎的、永远不可能放手的事情了。
阿义时熄灭了蜡烛,他将这邪祟的东西揣到自己的怀里,立刻拉着姜思乐的手,将她拥到自己的怀中。
伤人的厉鬼?可他们却丝毫未见贵人受到伤害,虽然贵人的面色愈发苍白,整个人更显得脆弱。
圆礼在心中暗暗的摇着头,青羊寺内处处有佛堂佛像,这鬼也丝毫没有受影响,就像是上次,那间禅房的风水极好,屋外和屋脊上都有石像,而屋内可有着佛陀悟道的画像,只不过时间久远,已经开始泛白,看不清楚。
就连这些东西都克制不了那厉鬼,那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那厉鬼感到畏惧?
圆礼将这一问题问了出来:“贵人,可有什么东西能让那厉鬼感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