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紫光,将寒筱北与桂枝身上的钢段切为五段。
“有担架么?别担心我,先把她送上去,快点。”
搀扶着他的两名飞行兵一人说:“先生,您看起来伤的比她更重。”
“我会自愈的,你让她先。”
“您是说您会些愈体的术法?还是装备了纳米医生?”
他当然什么也没有,他骗了这名大头兵,众人看他意志坚决,将桂枝放上了仅有的担架,寒筱北则四肢绑在飞行兵的身上。
“点火。”
带肩章的小队长一声令下,他们便和喷气背包里的白气一起向上行,他们还特意调节了喷口的均速,使其不至于吹得病人难受。
就这样,寒筱北目睹着他们逐渐抬高的过程,无数层层叠叠的钢件累压在一处,有些结构变形了,但大部分都因为帝国军工的优秀设计而依然挺立。
整艘战列舰九十度侧躺在两块钢铁坪地间,大脑袋舰桥撞在坪地的拐角处,他们越升高,越感受到军舰的右舷甲板竖起,像山一样巍峨,远远高出周围坪地上的最高建筑。
升起的热烟还没有消散,天空依然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湿润,但是并不清新,钢铁味浓的很。
有耸立云端的右甲板,就有深切在地里的左甲板,舰桥几乎贴着坪地中间交通沟的底部,这意味着左甲板几乎切到了地下城顶部的深度。
刀锋般的舷侧在坠落,迫降,滑行的过程里,撞翻了坪地间无数的桥梁。
飞行兵们到达预定高度,开始下降,降落点是离军舰最近且没有被撞翻的桥梁。
他们的落点前方就是一座被顶成六十度拱起的断桥,断了,但是没完全断,也就是没掉下交通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