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有。”
“那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有你的地方?我打扰到你了?给你造成困扰了?”
一口气,三连问,却一点儿也不盛气凌人。
他在尽力收敛自己身上的锋芒,就是为了不激起她的对抗情绪。
程锁锁一问一答的节奏,突然被这句话给打乱。
对,她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他这话,只能选择沉默。
袁望非要话赶话,“还是说,我让你变得这么难忍?抛开林清执不说,公司里不厌其烦向你示好的人不是没有,你既然能用一张卡打发我,为什么不能把态度贯彻到底,反而还这么排斥,要一脚踩死我。”
意思是,你对我的情绪太多,在意的太多了,不符合一对饮食男女的情绪征途。
程锁锁意识到了,又恼又怒,又克制又放纵的矛盾情绪如堵胸臆。
他们睡的那一晚她就察觉到了,袁望这男人可怕得很,他冷静无趣的面皮下是本能的征伐欲。
你看现在,她真信了他的邪跟他在这样暧昧不明的氛围里,看他步步为营。
臭男人!
“为什么要抛开林清执?抛不开,我就是喜欢他,只喜欢他,所以我们俩算怎么个事,恶心人的吗?”
她说,恶心?
这是程锁锁说过最重的话。
酒馆没人,他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把钝刀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没见血,但参差不齐的刀口同样刮得他火辣辣的疼。
他偏过头不再看她,笑着比哭了还难看,又喝了一口酒,滚着喉结咽下去,“对,这个理由才能让人接受,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早点回去,我叫代驾。”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突突地梗了一下,像是灵魂被掏走的空洞。
他一直虚伪,从无任务雪地对沈戾那一笑开始,他就见证了自己最虚伪的一面。
程锁锁不知道自己走出何穗酒馆的,也根本没有心情去分辨袁望究竟是何种心理。
总之,他说这个说法他能接受不是吗?
只知道他说了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之后,两人当真没了碰面的机会.
温陌从国外带回来的项目,中段环节需需要远峰集团的在北方的分公司配合。
程锁锁成了这中间一个很重要的推手,却fllowup了一段时间,甩手开给了别人,当真打算空手去到基层,从零开始。
温陌不是没问过她。
袁望的有意回避,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看出来了,何况她温陌心思多细腻。
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或许和温陌这样的女人做朋友,很难不把自己和她去形成对照。
她把羡慕说的坦坦荡荡,也非常直白的问过她,林清执为什么不喜欢她?
这个问题除了他们自己,温陌几乎没法回答,正要开口的话,每个字都得谨慎。
程锁锁理解这份谨慎,因为林清执这个人,太复杂了。
而且温陌早就劝告过他,这个男人并不适合她。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自己要分不清了。
或许她得见一面林清执,但又一时之间找不到见面的意义在哪里。
她可没有温陌那么清醒理智,正是因为这样,随着心智的成熟,和经历的发生,她开始担心自己对待感情所做出的的每一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