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砖窑选拔队长的时候,你怎么不去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孙恩山再度说道。
“队长,姓沙的比咱们姓孙的多不少,再这么下去,双水湾到底姓孙还是姓沙?当初咱们爷爷那一代辛辛苦苦来到双水湾,好不容易把双水湾发展起来,现在倒是便宜了那些姓沙的。”
“对,当初我就不同意沙坪坝的人搬迁过来,结果倒好,那帮白眼狼来了,还处处跟我们对着干,向阳队长还是太年轻了,以前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哪有什么见识?老支书也糊涂,只知道纵容他,让沙坪坝搬迁过来,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要我说,最好是把姓沙的全部赶走,双水湾只能姓孙。”
屋里的人一句接一句,虽然看似是在讨伐沙坪坝,但实际上,矛头却隐隐指向孙向阳。
只不过,除了孙恩山敢称呼孙向阳那小子之外,其余人明显心存忌惮,即便心里不满,也还是称呼向阳队长。
“说来也怪我,我也没想到短短半年,那小子就能做出这么多大事,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放过他。”
孙恩山脸上透着几分悔意。
当初孙向阳找到黑垆土地,他其实也乐见其成,毕竟多了一块地,以后的收成也会多,虽然那块地成了第三生产小队的,但实际上,第一生产小队也没吃亏。
再加上孙向阳只是第三生产小队的队长,还年轻,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谁承想,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对方先是找到了煤矿,然后又弄了剪纸画,接着又是修路,又是拉拢沙坪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老支书跟大队长的纵容下,对方已经大势养成。
偏偏对方还喜欢搞小手段,用分肉,分福利讨好那些傻傻的社员。
以至于现在对方已经说一不二。
更关键的是,对方有背景。
这个背景还不是老支书,而是媳妇娘家那边,连社里,县里现在都不敢管双水湾,就连那位刚刚上任的孙副县,也是对方媳妇的表姐,跟其是一家人。
再加上老支书跟大队长,孙恩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扳倒孙向阳。
之前孙向阳离开双水湾去了香江,他就在暗中搞了点小动作,不断挑拨姓孙跟姓沙的矛盾,原本按照他的计算,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最好是发生流血,死几个人。
这样一来,姓孙跟姓沙就有了血仇,矛盾再也解不开。
只有双水湾乱了,他才有机会。
但没想到,老支书似乎隐隐有所发觉,看的极紧,冲突稍微大点就站出来压下,该关禁闭的关禁闭,扣工分的扣工分,几次下来,倒也把事情压下。
最起码两边不敢闹的太过分。
而且在这个时候,孙向阳又从香江回来,让他不得不熄了这个心。
这也是为什么孙向阳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发生冲突的原因,因为中间少了煽风点火的人。
不过随着煤矿跟砖窑的改革,孙恩山再度看到了机会。
这次,无疑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不满的不仅仅姓孙的,就连姓沙的一些人,也因此不满,心里开始不平衡。
所以孙恩山召集了第一生产小队,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家里,为的就是商量着借这次事情,狠狠打击孙向阳的威信。
其实,当初搭建研究所的时候,孙恩山就想搞点小动作,可惜研究所是香江那边的大老板投资,没有使用双水湾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