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起爆装置下水,先不说起爆装置会不会进水失灵,单是那么近的距离爆炸,起爆装置肯定也会被炸坏。但是……”张和平忽然卖了个关子,拿了衣服裤子,跑去澡堂泡澡了。
等张和平泡完澡回来,在母亲马秀珍与二姐张盼娣的左右夹击下,他才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但是,那个起爆装置不见了!”
“掉河里了?”二姐张盼娣急切问道。
“没人提那个起爆装置!”张和平笑呵呵说道:“刘海中应该是没想到这个方面,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各有各的心思了。”
“你们想,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起爆装置放在岸边;等刘光福下了水,拿起炸药的时候,被人按下起爆装置,轰……”
“这人会是谁?”
“是棒梗?”二姐张盼娣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也不一定。”张和平却给了一个模糊回答,“那些知青手欠得很?有可能是路过的知青,也有可能是起爆装置出了故障。”
“哎……”母亲马秀珍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跟在张和平身后,看着他打开大衣柜的背板,将新的合照藏进去。
好想去看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但马秀珍说不出口,她知道儿子不提这事,肯定是其中存在很大的困难,她不想让儿子为难。
时值3月化冻,不方便去碎冰上钓鱼,张和平就跑去打了几天猎,顺便在前山村补充了一些弹药。
3月13号,南腊镇赵主任打电话到街道办找张和平,说公社分了10个工农兵学员名额到镇上,之所以有这么多名额,是因为镇北的那些独立村寨也分了。
赵主任询问要不要分3个名额给知青……
“不分!”张和平一如既往地埋汰知青,“他们又不准备留在镇上当农民,非工非农非兵的,分给他们干什么?”
电话另一头的赵主任解释道:“公社主任特意点了3个知青的名字,你看……”
“你不早说!你让人私下跟那3个知青说,最近表现积极点,如果有其他知青反对,那就没办法让他们去了。”张和平想了想,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