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田哈哈朗笑出声，“大人，我恨老色胚入骨，早在梦中杀他十次八次。此回潜入梁王府，也正是为杀他而去！我有什么不敢认的？”</P>

“草民江湖烂命一条，拉几个垫背的也值了。杀一个是死，杀几个也是死，我有什么理由撒谎？”</P>

沐昭深深看了王百田一眼。</P>

陈不予沉声道，“王百田，将你如何杀害陈二狗、牛家等人的过程，事无巨细全部述说一遍。”</P>

一夜审讯，沐昭率众离开漆黑囚室，光影亮堂一照，这才仿佛又回到阳间。</P>

“淮之，你觉得他所言是真是假？梁王若当真为他所杀，为何他一开始说‘梁王果然死了’这话？”</P>

沐昭深吸口气，“应该是有所隐瞒的。证供确实有些不太对劲，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王百田在撒谎。”</P>

“他与梁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杀他报仇也是理所应当。”</P>

陆浅紧随他步出阴暗地牢，这才发觉天光已亮，“是否要召集衙门所有仵作前往东山荒坟冢。”</P>

“好，去召集吧。”沐昭眯眸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沉。</P>

“世子，世子。”玉刺史惶急慌忙赶上前来，“若真如王百田所言，荒坟冢埋着许多怀孕女尸，那让仵作们去验尸是否有些不太合适？应该找些稳婆来验看吧……”</P>

“人都死了，按王百田说法，有的很可能已亡故六七年。六七年，人已化作累累白骨，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如今尽量妥善安置死者，寻找死者家属，为死者鸣冤雪耻才能为她们找回死前丧失的尊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