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燕子机灵鬼一个,她笑眯眯地对着林殊说道:“宗主,你的意思是让那个酷鲁图失去对买饼人的信任?”
“唉,木燕子果然聪明伶俐,你又是怎么推算出来的?”林殊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木燕子。
“能把关系到生存的事情交给几个人去做,那就说明这几个人在那个酷鲁图眼里是有多么的信任。宗主布下的局就是让那几人能非常轻易地买到饼,他们自然会受到酷鲁图的欣赏。若是他们几人突然一下很难买到饼,或者买到的饼有问题了,那自然酷鲁图就失去了信任。所以,我这下才明白,当初宗主让我们卖饼一是为了引出坦蕃人,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二是为了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他们坦蕃不是想渗入大梁引起内乱么,宗主就先让这些人自己先乱起来,可谓一箭双雕啊!”木燕子说得头头是道,在场的人似乎全都明白过来。
林殊摆摆手:“木燕子说得有些夸张了,其实就是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而已,现在我们赤林盟势单力薄,不足以用人数去与之抗衡,所以就只能智取。待我们引起他们的内乱之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长林军便是,然后我们留下名号即可。”
“苏先生,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做呢?”言豫津顿时又来了精神。
“明日一早,他们定会来饼铺拿饼,我们的饼铺明天就不营业了,那些饼铺老板们送来的饼让他们先都拿回去,告诉他们自然会有人上来购买便是了。”林殊说完拿起一张饼咬了一口继续说道:“让王婶还是做两个菜吧。”
翌日,各大饼铺的老板早早地就把做好的饼送来了,且做的饼的数量远远高于昨天。刘之蔺按照林殊的安排,让这些饼铺的老板又带着饼回了饼铺,然后静坐等候买饼的人。
乌兰荀带着人来到林家饼铺,发现饼铺的门紧紧地关着,他走上前大力地敲打起来,可是敲了半天就是没人出来。
这时,言豫津化装成一个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咳嗽了几声说道:“听说这林家饼铺老家有事,全都回去了,今天不会开门的。”
“老头,你说的可是真的?”乌兰荀恶狠狠地问道。
言豫津弯着腰拄着拐杖:“我八十多岁的人了,骗你们作甚?听说其他饼铺今天的饼做了不少,由于林家饼铺没有收购他们的饼,现在都在愁卖呢。”
乌兰荀指着言豫津大声说道:“老头,要是你敢骗我,老子一刀砍死你!”说完便带着人去其他饼铺了。
乌兰荀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把庆州城所有的饼铺跑完,也买下了所有的饼,并告知这些老板,明天的饼他也全都要了。
天黑的时候,乌兰荀带着饼才回到山洞里,等了一天的酷鲁图将军十分地生气。乌兰荀不敢说出第一天自己偷懒只在林家饼铺买饼的事情,只好瞎编了一段话,说是庆州的饼被长林军买去了不少,所以就多等了时候。明日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看着乌兰荀几人疲惫的模样,酷鲁图不好再责备,只好相信了他们。
第二天,乌兰荀带着人又早早地准备去各大饼铺拿饼,可是这些饼铺的饼又全都送到了林家饼铺去了。等乌兰荀跑完所有的饼铺,已经是接近晌午了。几人疲惫不堪,扛着大刀来到林家饼铺,乌兰荀把大刀往桌子上一放:“你们故意和我们作对吗?我来买饼你们关门,我去其他地方买饼,你们又全部收购了过来,还以两倍的价钱收购的,你们这不是故意的吗?”
刘之蔺笑嘻嘻地说道:“客官,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昨日家中有事,所有的人都去忙活了,我们想到你们会来买饼,所以就提前去和其他饼铺的老板商量,他们说已经有人定了,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是你们啊,我们怕你们再来找我们买饼,所以就以两倍的价钱买了过来,这饼全都在这里备着呢,就等着你们来拿了。”
听刘之蔺这么一说,乌兰荀心里的怒气稍微小了一些,时候也不早,今天估计又要受骂了,他连忙和几人装好了饼,又取来一辆马车,急急忙忙拉着出了庆州城。
言豫津和飞流依旧远远地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