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的香江可不像现在,特别是新界可谓是乱作一团,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能在那里捞到第一桶金的人可见一斑。
对于这些传闻,张铭也只不过是略有所闻而已,毕竟上一世杜恩祥辉煌的时候,张铭还没有资格和他坐在一起吃饭。
不一会工夫,一桌的海鲜就端了上来,杜恩祥丝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介绍道:“椒盐濑尿虾、干煎豉油皇大虾、秘制酱汁炆石斑腩……这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老弟的胃口。”
张铭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筷子,开口道:“今天不仅喝了杜哥的好茶,还吃了杜哥的饭,就是不知道小弟我有什么能帮上杜哥你的忙。”
“张老弟还真是个急性子。”杜恩祥笑了起来,“既然老弟你开口了,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老弟来主要是有两件事。”
“哦?”张铭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不知道杜哥有那两件事需要老弟我帮忙?”
“第一件事,想必陈先生已经和老弟打过招呼了。我也就直说了,这一次我有个油田的项目在操作,需要一些资金。申请我也提交上去了,香江银行那边的董事会也表态了,可如今想要从香江银行拿到钱还需要老弟你点头。”
“杜哥严重了,什么点头不点头的,我最多就是凑个数而已。能帮杜哥的忙是我的荣幸。”
“张老弟果然是爽快人!小冉,把酒给满上!”
当小冉把酒倒好的时候,一股酒香就钻进了张铭的鼻腔。
“这是……”
“金门高粱。”
“台城的金门高粱?”
杜恩祥点头:“不错,金门高粱属于清香型白酒,我以前喝过,口感不错。”
张铭笑道:“杜哥懂茶,不过这酒却错了。”
“错了?”杜恩祥有些不明所以。
张铭接着道:“华夏的白酒大致分成四类,一类是酱香型,以茅台、郎酒为代表;一类是浓香型,以五粮液、剑南春为代表;一类是清香型,代表酒是山西汾酒;还有一类是米香型,主要是在广西、湖南等地流行的小曲米香蒸馏酒。金门高粱酒属于一种特殊香型的白酒,在台城叫作金门香型。只不过进入大陆市场之后,与大陆市场划分的清香型最为接近,才被归为清香型。可实际上,它和清香型白酒差异很大。汾酒也是清香型,认真品起来,和金门高粱的差别可不止一星半点。”
听完张铭的这一番话,杜恩祥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张老弟果然与众不同,年纪轻轻不仅对茶道研究颇深,就连喝酒也懂这么多。老哥我实在是惭愧,喝了这么多年酒,却不是一个懂酒之人。”
“杜哥哪里话,我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让老哥见笑了。”
“一般人做事都是浅尝辄止,像老弟这样什么事都要探究个明白的现在太少了。”杜恩祥感叹道。
张铭不由心里苦笑,自己上一世也是花了大半辈子才把这些事情都搞懂的,记得上一世这个年纪的时候,别说茶了,就连茅台都没有喝过几瓶,更别说能分清什么酒的种类,完全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