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眼睛”正将“麻雀”抵压在廊柱上而不得得手;“麻雀”则拼命挣扎而不得脱身。
“毛儿盖”的酒一下子醒了,一把扯过“麻雀”,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说:“别闹了,别闹了。好了好了,没事没事。”
方鬼儿也是鬼得很,冲上前去,一把搂着“麻雀”,一边息事宁人地说:“别怕。老师喝多了。”心里却恶毒地想道,怪不得人家说这姓赵的前生是个和尚,这辈子专门来祸害女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鼓眼睛”见事情闹开了,索性撒起酒疯,故作醉态,目中无人似的往竹林深处走,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拿酒来……我喝,我没醉……”
“毛儿盖”心知肚明,知道“鼓眼睛”在使疑兵之计,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公社,你去看看,赵院长确实喝醉了。”
王公社却不想深度掺乎其中,陷入这种桃色事件的旋涡中,就一边答应着往竹林里去,一边有意踉踉跄跄地撞到了小凉亭的柱子,差点倒在地上。
“毛儿盖”见状,连忙示意大家去扶王公社;回头再看方桂儿,只见他搂着“麻雀”,站在一边,不知在说些什么,看上去两人亲热得很,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毛儿盖”的心也稍稍宽了一些。
“鼓眼睛”走到竹林深处,见身后没有人跟上来,就迅疾地拐到竹林边的小路上,选了一块草地躺了下来。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大周山上,犹如涂上了神秘而温馨的色彩,构成了一幅幅线条柔和的泼墨画,勾画出一张张美丽的剪影。那平日里看似普通的山、石也都披上了一层美妙的面纱,让人浮想联翩。
“鼓眼睛”无心赏景,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心想,这往日百依百顺、千娇百媚的“麻雀”竟然装起正经,一点情分都不讲,也不怪我顾及情分,撕破脸面。一旦方鬼儿挑起事来,老子就来个咬口不承认,看他又能如何?怕只怕,这事儿传开后,百口难辩,影响不好。不过,大家也没有个真凭实据,也不至于胡说乱讲。
关键的是,王公社在场,会不会传到学院里去?
于是,“鼓眼睛”就故意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冷落王公社,再让周归一从中做些工作,也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可是,“鼓眼睛”低估了方鬼儿的仇恨,也小看了方鬼儿的手段。
的确如此,方鬼儿深深痛恨着“鼓眼睛”,心想,你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的女友,这与夺妻之恨有多大的区别?!我方鬼儿虽然是一个普通老师,但也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不允许别人占我女人。再说,你是穿皮鞋的,我是穿草鞋的,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
笔会一结束,方鬼儿就写好了一份材料,复印了几份,用分别用信封装好,先直接到农学院,托人将信交给了“鼓眼睛”。
“鼓眼睛”打开信件一看,仿佛嘴里吞了个烫手的山芋,惊骇不已。
这方鬼儿文学功夫也不错,写得材料,如同骆宾王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一般,字字诛心,句句夺魂:什么占我女友,欺压百姓;什么借酒装疯,攻讦他人;什么品行低下,坏人家室;什么公款吃喝,中饱私囊;什么师德败坏,误人子弟……
“鼓眼晴”连忙稳住阵脚,找到大周二中的樊校长,请他做做方鬼儿的工作,劝方鬼儿不要胡来。
方鬼儿岂肯罢休,对樊校长的劝告毫不领情,说:“一旦我的女朋友寻了短见,你们负不负得起这个责?”
樊校长一听,涉及人命关天的事,便不敢多言,便添油加醋地回复“鼓眼睛”,说:“人家女友,要死要活的,要不是我让方鬼儿拦着,也许早就到农学院里来闹了。”
“鼓眼睛”更加着急了,心想,这“麻雀”不过是一风尘女子,要么不闹,闹起来也许真的不讲情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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