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我问，他那个情人，是不是们这里边的服务员？”

吴得利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这哪能呢我们这里的服务员个个都是正经人，李县长，这帽子扣得有点年夜这院子里头，每年都要住进很多首长，规矩都是一样的，怎么没出过事？领导年夜老远的跑来工作，不成能带家眷吧，衣服卫生伙食，总要有个人照顾起居不是？就算是普通人家里，还要请个女保母呢，怎么都没失事？嘿嘿，只要行得正，坐得稳，出不了什么事人要是有那点歪门邪念，就算房子里没女人，他也能上外面去找？李县长，是不是这个理？”

他这番话，绵里藏针，既轻巧的避开了李毅的问话，又巧妙的轻轻回击了李毅。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李县长是个正人君子，坐怀稳定，那就不消害怕一个保母似的姑娘住在房里。

李毅有些惊讶，心想自己刚才还真是看走眼了，他挥挥手道：“好了，出去吧，有事我再叫。”

吴得利又恢复了谄媚的笑容：“李县长，那好好休息，我就在前面，随叫随到。”略微弯着腰，退出了房间。

李毅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个看上去奴颜婢膝的吴所长，只怕不简单。他走到书桌前，在本子最下面添了一个名字：吴得利，然后在后面划了三颗星星，并用括号注明：笑面虎。

舒畅提着开水瓶回来了，麻利的给李毅泡好茶，不一会又打来洗脚水，蹲在李毅身前，轻声道：“李县长，请抬脚。”

李毅忙道：“不消洗，去休息吧。”

舒畅温顺的哦了一声，其实不起身，她拿起李毅的脚，帮他脱了鞋袜。

李毅本想推开她，但见她眼角带着泪花，楚楚可人，伸出的手碰到她身子，又缩了回来。舒畅却是浑身一颤，脸上的委屈瞬间就消失无踪，得了莫年夜恩赐似的，又换了甜甜的笑容，摸着李毅的臭脚，美滋滋的洗着。

李毅捧着笔记本，看了看，信口问道：“来这里多久了？”

舒畅抬头看着李毅，道：“半年多了。”

李毅嗯了一声，随意的问：“那认识冯芸芸吗？”

舒畅慌忙低下头，有些闪烁的：“我不认识。”

李毅垂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温和的道：“别怕，如果想起什么来，随时都可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