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懒得搭理，气呼呼地撇开视线。</p>

文湛继续着把控她的动作，捏着她精巧下巴的手指忍不住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幽沉的视线定定不移，“我们都过成现在这样了，离不离婚还有区别吗？”</p>

“当然有。我要人身自由。”</p>

“你已经自由了。”</p>

“没有，只要我头上挂着文家三少奶奶的头衔，你就随时可以用这个身份逼迫我。”让她做一些她不愿意的事情。</p>

文湛笑了笑，说：“前几天腊八节，我就没逼你跟我一起回老宅。”</p>

“……”穆晚晴不吭声。</p>

她知道，文家每年腊八节都是要团聚的，比除夕大年夜都要人齐。</p>

“我昨天说过，除了离婚，任何要求我都能答应。”</p>

昨天在法院外，他确实说过这话，但穆晚晴不是这样理解的。</p>

她没有被男人的话牵着走，而是再次问道：“所以你还是不肯签字，要等我下一次起诉？”</p>

“你喜欢，那就继续呗。”他无所谓地回复。</p>

“……”穆晚晴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到哑口无言，只能气鼓鼓的干瞪眼。</p>

文湛看她生气的样子也可爱，实在忍不住了，弯腰俯颈，朝她吻下来。</p>

可她冷漠地转过头去，男人的吻只落到她脸侧。</p>

也无妨。</p>

他还是静静地在她脸侧停留了几秒，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暧昧低沉地呢喃了句：“真好闻……记得你答应我的要求，等我电话。”</p>

最后四个字，让女人身子禁不住一抖，心跳瞬间慌乱狂奔。</p>

文湛直起腰来，看着她震惊惶恐的反应，温柔地笑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离去。</p>

————</p>

文湛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易航给穆晚晴打来电话。</p>

“太太，文总吩咐我带您去看房子，看您喜欢哪一套。”</p>

穆晚晴还在吃早餐，闻言暗暗一惊，“现在？”</p>

“您若是有空的话，我现在过去接您。”</p>

穆晚晴有点犹豫，这事她还没跟俞乔说呢。</p>

“那个，你等等，我晚点回复你。”</p>

刚挂电话，公寓门锁传来响动，穆晚晴还以为是俞乔来了，谁知抬头一看是马克。</p>

“晴姐，早！”一身朋克风的年轻大男孩戴着耳机听歌，进门招呼了声。</p>

穆晚晴客气地笑了笑，“早。”顿了顿又问，“吃早餐了吗？厨房还有点粥。”</p>

“不用了，我早上喝这个。”马克拎了下手里的冰美式。</p>

穆晚晴笑笑不说话。</p>

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不理解，但尊重。</p>

其实自己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但方方面面的代沟却像是两代人。</p>

穆晚晴觉得是特殊的人生经历，让她的心提前衰老了，身上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精神与活力。</p>

工作室最近接了一批日消品的广告，马克刚把宣传图拍出来。</p>

看穆晚晴吃完早餐，他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过来，将照片一页页划过给她看。</p>

穆晚晴坐着，马克站在她身侧，其实她不习惯跟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可想着人家是在单纯谈工作，她过于敏感倒显得有些自作多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