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本时代的高危职业啊,那位老兄真能回来吗?
吴广心头为其默哀。
一心等着儿子回来娶媳妇儿的王媪,怕是要失望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话题便转到九月份的大事上来。
缴纳田租。
“今岁缴租还是我和叔一起去乡邑吧,两人一起也好分担些,勿要再伤了腰。”
听到这话,吴广瞬间脸色涨红。
这事说起来真羞耻。
秦人收租,是由各乡邑进行验收、登记。
一个乡管辖着许多個里,范围很大,负责收租的乡吏只有十余人,自然不可能亲自去各里征收,所以田租都是由各里的农户自己带去乡邑缴纳的。
吴广所在的平安里离乡邑有接近二十里,路不算崎岖,若是乡中大户,家里有牛车的,很轻松就能搞定。
吴广家不算最穷,但也没多少余钱,自是买不起牛车。
这些年缴租,他都是用扁担挑着竹筐前往乡邑,因为扁担运量不大,往往要运两三次。
吴广前世干的活不多,这一世又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缺少干活的经验,去年不知怎么的,在缴租的路上居然把腰给扭了。
他当时忍着痛缴纳完租税,回来后就起不了身,在榻上躺了好多天才恢复过来,那滋味如今回想起来都感觉难受。
文姬现在旧事重提,吴广知道嫂嫂这是好意,是在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