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什么账?”
索参军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以为郭定边在哗众取宠。
郭定边嘿嘿一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们找我,让我想办法刺杀尚守思,我没什么意见。”
“可如今尚守思死了,尾款却还未付,难道说你将那尾款吞了?”
在场的众人,皆不清楚其中的情况,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转换。
索参军知道,如果再和郭定边在这样的事情上纠结下去,自己的形象怕是要瞬间崩塌。
从刚才听到那些从坊外的喊声开始,索参军便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很彻底。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论鲁扎能够立刻得到消息,赶回来,重夺沙州:
“节儿很快就会班师回朝,届时,若是你有胆,尾款可向他要去。”
“论鲁扎?”
郭定边又笑了。
“他死是迟早的事,我今天论的是你!”
“我?”
索参军拨开遮住自己脸的乱发,眯起眼睛,用眼角瞥着郭定边:
“你?一介牙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郭定边将人头丢给身边的索靑。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清了清嗓子,然后看向了索参军:
“郭某人虽是牙人不错,可也明白诚信公平的道理。”
“阁下口口声声处处替节儿着想,可实则处处包藏私心,扯着虎皮当大衣,以职权报私仇,欺上瞒下。”
“此为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