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叔,你怎么才来啊!”代晓初哭得快要岔气儿时发出一声感叹。
鲍魁就更不知所措了——我跟你做过什么约定吗?
白彙心细,从车里拿出披风给代晓初披上,顺便把她从鲍魁身上“撕”下来。
李蔚珏嘟囔:“我们都叫爷爷,她叫大叔,给谁当大辈儿呢!”
茅屋里四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怯怯站在门口,看代晓初哭,她们也哭,只是没有代晓初那么大力气,只能呜呜地哭。
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看起来不到五岁,蔫蔫的没有力气,手里却还提着根小木棒,要掉不掉的。
刚才,她没力气唱歌跳舞,就用这个敲床板给伴奏来着。
“姐姐,我饿。”蔫蔫的小姑娘说,她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代晓初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回头看看几个小女孩,扯下披风把她们尽量全罩进去。
脸上的鼻涕、眼泪也顾不上擦,代晓初就央求鲍魁:“鲍大叔,能带她们一起走吗?”
李蔚珏一句“谁说要带你们走”差点冲口而出。
这不省心不着调的玩意儿,怎么就默认我们会管你?还替其他人争取上福利了?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李蔚珏一个劲儿给鲍魁使眼色——不许收留她们!最多给留点食物就得!
鲍魁倒是领会他的意思了,但看看一大四小五个女孩子,个个瘦得下巴比锥子还尖,实在是忍不下心拒绝。
“先上车吧。”鲍魁说道。
胡泽胤去茅屋里看了一眼。
里面除了近一二天几个女孩子留下的气味,胡泽胤嗅出更早前似乎这里有过男人的味道,还有些已经快要散干净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