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既鄙视又忌惮从事丧葬相关行业的人,鄙视是因为要不是穷得活不下去,谁会干这个?
但又忌惮,因为与死亡相关,相当于脚踏阴阳两界,会无形中让人以为他们能通鬼神。
骆毅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下课的时候,她拿给周凤凤一个小棺材,黑檀做的,巴掌大,打磨光滑、雕工精致,小棺材里铺底的是一张红纸,上书:升官发财。
红纸上还有几粒琉璃珠子,阳光下反射着细细碎碎的彩色光芒。
“这么精致!这么小巧!还真有这种东西呀!”周凤凤像捧着最新款胭脂一样,兴奋得不行:“谢了谢了,散学后我请你吃饭,老地方,尤家菜馆!”
骆毅告诉她:“我给自己留的比较大,快有一尺长了,专门用来装银票。”
周凤凤惊得瞪大眼,众女孩们也瞪大眼。
骆毅语不惊人死不休:“我阿姐那个装的是针灸的银针。”
从桑柴县带来那么多人能白养着吗?不能。
那就没事儿都拿块木料挖小棺材好了,好木料熟手挖,差些的木料生手去挖,大不了刷些漆就好看了。
家里几乎每人都有一个小棺材,李蔚珏那个当了零食盒;鲍魁那个装了皮匠工具,锥子、木锤、打磨棒什么的。
胡泽胤和黄酉的大一些,二尺来长,装生鸡蛋。
连刘菜菜和小黑也各自要了一个,刘菜菜的最大,小黑的最小,里面铺上些干草,当“床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