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从来都没有把事情想的这么严重,听自己最信任的儿子把话说完了,她就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扑扇扑扇的大眼睛忍不住瞧向刘妈妈,期待她蒙支招。
刘妈妈一个字不说,只对着王若弗点头,暗示她答应下来二哥儿说的话。
“柏儿,你的意思是让为娘从今以后放过林栖阁的人?”
“如果这样的话,娘是绝对做不到的。”
“你是知道我这些年在那个贱人手上吃了多少亏的,有多少本该属于你们,属于我的孩子的东西,成了那贱人孩子的东西。”
“你爹老是说我不容人,他没说错,我就是个不容人的,我骨子里就不是个大气的人,可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同样是妾,我不恨卫恕意,却恨她恨的那么深!”
“这还没出扬州地界儿呢,你就要我放下过往,不予追究,那不能够!”
王若弗放不下,也做不到,说话的时候气鼓鼓的。
盛长柏试探到了王若弗道底线后,便改了口径:“那就分开谈,大人的事情归大人,孩子的事情归孩子。三弟弟肯定不会像他小娘一样对付你,那日还说你的好来着。”
“哼!”
王若弗别过头去,没有明说,但那样子却是答应了。
刘妈妈看了欢喜,在自己和柏哥儿的双重努力之下,终于让王若弗放下对孩子的成见,将她从深渊的边缘拉回,可不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喜事。
“刘妈妈,你是陪着我娘来盛家的,资历老,脑子灵活,也是我娘信得过,能听进去话的人,你在她身边多盯着她,别让她做出傻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