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卿自然明白，张朝阳为什么笑，又为何大笑。

生活在无间地狱的人，为了隐藏身份，自然要做一些符合地狱厉鬼的身份的事情。

至于以后走出无间地狱，他们还能走出无间地狱吗？

真正走出无间地狱，谁又能说出他们是人是鬼？

这一刻，李叔卿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当初，张朝阳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来香江继续潜伏。

继续当鬼，总好过不人不鬼！

李叔卿坐在椅子上，对着张朝阳的背影，默默敬了一个军礼。

拎着鸟笼子，张朝阳不紧不慢的走出茶餐厅，刚准备进卫生间变装，就看到刚刚那个样貌普通的青年，正在卫生间外面徘徊。

张朝阳脚步不停，慢慢走到电梯旁边，站在电梯旁边的服务生，赶紧帮忙按下电梯按钮。

张朝阳对着服务生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掏出二十港币，打赏给服务生。

“谢谢先生！”服务生开心的接过钱，道谢。

进了电梯，服务生殷勤的询问张朝阳去几楼，然后帮忙按下二楼的按键。

二楼是西餐厅，张朝阳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份咖啡，一份牛排，一份盐焗蜗牛，一份煎鹅肝，一份鱼子酱，然后又要了一杯白葡萄酒。

这样的点餐模式，很中式，不讲究法式西餐厅的点餐礼仪和搭配，只追求最好最贵。

不过这里是香江，最多的就是华人，这样的点餐没毛病。

张朝阳美美的吃完，然后结账，擦擦嘴离开了法国西餐厅，在二楼的卫生间里转了一圈，变装成一个唐装老人。

回到一楼之后，张朝阳又走进一个卫生间，变回自己原来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