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祎的盎然笑意瞬间变成了鄙夷不屑。
你奶奶个腿,就这么几张红票子便把老子给收买了?
老子虽然贪财好色,但一颗道心堪比金坚,仗义二字可不是随口一说,而是融合了老子的名字,势必要伴随老子一生。
郭老二虽然不是个东西,可他毕竟是老子同一个医院的同事,你特么想利用老子坑害郭老二,也真是想瞎了心。
拿你的钱,那是在迷惑你!
重活一世的张祎道行得有多深?连眼皮都不用眨一下,便意识到如果他拒绝了杜红星,那么,杜红星势必会去找第二个人。
附院虽不大,但肯为斗米而折腰的人却不在少数。
防不胜防之下,最好的策略就是先迷惑住杜红星,然后为郭老二争取到修改病历的时间。
估计那杜红星已经走远,张祎随即揣上了两包大贡,晃悠到了病案室。
病案室的管理员老李头是个围棋迷,可巧张祎读小学时受到聂旋风的影响,也学了围棋,而且一直没丢,大二那年,还专门去了趟省城,拿回了一张业余初段的证书。
实习这一年,他跟老李头切磋过几次,每次都杀的老李头丢盔弃甲。
以礼拜天过来杀两盘为代价,张祎如愿拿到了郭老二夜班急诊手术的那一份出院病历。
粗略看了两眼,气得张祎直想骂娘。
书写病历的是实习生二马虎,字迹虽然不算潦草,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浓郁的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