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L不明白我的意思,就提醒她道:“之前,我们不是对小倪和大鹏他们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吗?如果你这样戴,不就露馅了?”
L一听,明白了,因为既然是结婚了,那这戒指怎么能带着中指上而不是无名指上?再说这次来香巷奥门,她和我是开的同一个房间,这样等于向外公开了她和我的关系,因此这戒指只能带着左手的无名指上。
“对!我忘了这一茬了!”L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道。
L说着就把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换到了左手的无名指上,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显然更愿意把这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而不是中指上......
L挽着我的手臂来到了酒店的大堂,大鹏、小龙和小倪还有老董他们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但还有十几个员工没有下来。
我们等了大约五分钟,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员工下来了,但依然有七个员工没有下来,于是我对大鹏说:“打个电话到他们的房间里去,催他们一下,今天我们要去迪斯尼,路比较远,时间还是比较紧的。”
说完,我和L就坐到了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大鹏他们就去给还没有下来的员工打电话。
由于朗延酒店是一个连锁的国际大品牌,加上香巷在回归前,英语是官方语言,因此酒店里的电话上的标示都是英语的,这下难倒了大鹏他们,只见他们一堆人围着个电话,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研究这电话怎么用。
这时我看到大堂里有一个服务员,见大鹏他们一伙人围着个电话,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就走过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大鹏他们在讨论研究怎么用这个电话,就用轻蔑的眼神看了大鹏他们一眼,然后就走到了不远处,站在那里用嘲讽的眼光看着大鹏他们一会挠挠头皮,一会试试电话。
大鹏他们都是在国内的三线城市环境下长大的,虽然读了个大专,但依然是在三线城市的环境下念的书,加上毕业后,加入了我的公司,从事的城市沿街信息采集又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因此穿着自然很朴素,甚至有点土。
也许,这位保安在想:“这么一群土包子怎么也配住朗延这种一个晚上要好几千港币的高级酒店?因此乐得在一旁看笑话。”
我看着这一幕,越看越气愤,心里想:“花同样的钱,为什么得到的服务却不一样呢?”
于是我对坐在身旁的L说:“你看见没有?这叫狗眼看人低。我去教训他一下!”
说着我戴上那副007同款的墨镜,来到了服务前台,昂着头,用一种颇为不满的口吻,用英语对服务台内的一位女服务员说:“Whoisthemanager?(谁是大堂经理)”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主动戴着墨镜在室内去和另一个人说话的,因为这非常不礼貌,但此刻,我要故意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服务前台内的那位女服务员一看我问谁是大堂经理,又见我这么一副打扮和气势,有点被镇住了,这时旁边另一位看上去像是组长模样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这时L也跟了过来,她担心我火气一大和人吵架。
这位组长模样的人先是打量了一下我,又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浑身珠光宝气、贵妇人打扮的L,可能是感到我这样的人不能怠慢,于是就陪着笑脸说:“MayIhelpyou?(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
“Whoisthemanager?”我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女子,从她的着装上我就知道她不是大堂经理,于是我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并加强了语气,同时表示出了更大的不满。
这位年轻的女子一看,我非要找大堂经理,而且看上去非常的不满意,于是也没办法,只能拨通了大堂经理办公室的电话。
不一会,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出来了。
“WhatcanIdoforyou?Sir!(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先生!)”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我的面前,微微地哈着腰问我道。
我透过墨镜看了一眼这位毕恭毕敬地站在我面前的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指着不远处在研究如何使用酒店内电话的大鹏他们以及站在一旁看笑话的那个保安,用责难的口吻说道:“Haveyouseenthis?Isthisthewaythatyouservethecustomer(这就是你们怎么服务客户的方式吗?)”
“IHavebookedtwelveroomsfortwodaysandHavepaiedmorethanfiftythousandsHKbutIgotaservicelikethis!(订了十二个房间,付了超过五万港币,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服务!)”我越说越气愤,说话的声调也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