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阅轻轻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劝我了。”
“好,姐给你取止疼药去。”秦淮如叹了口气,她扶着沈阅靠在床头上,这才扭腚出了门,只留下沈阅一个在屋里愣愣看着天花板发呆。
出门后的秦淮如一转身就进了隔壁房门,一个白胖老太太见她端着药汤又回来,先是一怔,继而眼睛一亮,急促问道:“怎么把药端回来啦?他是不是连药都喝不进去啦?”
这白胖老太太就是秦淮如的婆婆——贾张氏。
秦淮如摇头:“他说不想喝中药了。”
“那肯定是知道自己过不去这坎儿了!”贾张氏激动一拍大腿道,“三天都下不来床吃不进去东西,我看他就是这两天的事儿!淮如你得赶紧跟他说那事儿,不然万一他死了,你这些日子不是白伺候他了?”
“妈我不跟您说过吗?这事儿咱不能自己开口,得托人说!”秦淮如顺手把手里的汤药倒进煤球炉子旁边的泔水桶里,一边往高低柜那边走一边道,“昨儿个我跟一大爷提了这事儿,他已经答应今天就帮咱们开口了。”
“易中海?你找他去说?他行吗?”贾张氏皱起眉头。
“他是院儿里一大爷,又是沈阅的师父,他说比咱们说更合适。”秦淮如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白色小药瓶,“一大爷开口,那是可怜我孤儿寡母,成不成咱都不伤面儿。我要是亲自跟沈阅开口,那就是别有用心,吃绝户,让别人知道了不好。”
“你可别玩儿砸了!”贾张氏警告道,“这些日子你伺候他吃喝拉撒跑前忙后,不就是为了他死后把他的房子留给咱吗?别到最后白忙活一场!”
“不会的。”秦淮如从白色小药瓶里倒出两片药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沈阅是个知恩图报的,这两天他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一定要报答我这几天伺候他的恩情。我请了假没日没夜又不避男女伺候他,就算他是石头我也把他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