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吗？”郑娟故作平静问道。

“等你，跟你一起走。”沈阅笑嘻嘻道。

郑娟摇头道：“我不跟你一起走，让别人看见不好。”

“我得去你家取我铺盖。”沈阅道。

“那你先头里走。”郑娟道。

“你怕啥？”沈阅道，“昨晚咱俩又不是没一起走过，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身正吗？”郑娟深深看着沈阅。

“正！”沈阅点头，“我就是想你过好，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郑娟别过头低声道：“你自己啥心思，自己知道。”

沈阅叹了口气道：“嫂子，我就是想你好，你对我能不能别跟防贼似的？”

郑娟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就往前走去。走了两步见沈阅没动，她头也不回道：“走啊。”

沈阅笑了笑，急忙跟上去。

“光明的眼睛是先天看不到，还是后天看不到？”沈阅快步走到郑娟身边后有意放缓脚步，和她并排。

“是后天。”郑娟道，“光明和我都是我妈捡的，我妈捡到光明的时候，光明眼珠可圆溜可大了。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他就渐渐看不到了。”

“没去医院看看大夫？”沈阅问道。

“看了。”郑娟道，“我们太平胡同有个被斗倒的大夫，让他瞧了瞧，他说光明这辈子都不会看见了。”

沈阅道：“还是得去正规医院瞧瞧，也许能治好呢？光明还小，要是真能治好，他这辈子的命运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