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长老的手刚要拍上苏昼的一瞬间,苏昼微不可查地一避。哪怕并未触碰到身体,苏昼依然感受到王长老手部冰凉,散发出浓郁的死气。
见苏昼微微避开,王长老也不介意,负手离开了。
目送王长老离开,苏昼推开小屋门,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靠墙一张床,床边一张木方桌,斜对角线摆着铁锹等农具。而床位的位置,挂着一副只有黑白两色的白描画。
白描图挂在床尾高处,似是不想让人触碰。
苏昼贴近观察,越看越是怪异。白色宣纸上,寥寥几笔黑墨,生动传神地勾勒出一件……衣服。
整张画上没有人形、没有四肢,也没有头,只一件孤零零的衣服,看得苏昼心里发毛。
唯一能看出来是,画的是一套裙装,衣袂飞扬,似有个看不见的人正穿着它迎风而立。
苏昼总觉得这样式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脑子浑浑噩噩,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竭力想对抗这种昏沉的感觉,却总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阻止。
一再观察之下,这似乎就是一张普通的白描画,也没有灵力波动,苏昼这才放下心来。
眼下没有头绪,苏昼甩甩头,放好行李,出去检查王长老分配给自己的灵田了。
苏昼的灵田就在小屋门口,近倒是近,但可谓惨不忍睹——这竟然是一片不含半分灵气的荒地。别说灵植了,就连普通的五谷杂粮恐怕都种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