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汉顺势偏过头,朝苏昼努努嘴,低声解释起来。
随着两人小声嘀咕完,农妇给了苏昼一个灿若菊花的笑脸。
夫妻俩快步从田埂边踏上独木梯上到晒台,用水洗净脚上的泥土后,再将苏昼迎了进去。
苏昼弯腰进屋,抬眼扫去,矮脚屋分前后两间,前间较小,地板上嵌着捣米的木臼;后面火塘间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副绣图,一看便是生活起居处。
农妇急着为火塘间的柴堆生火,架起的吊罐被撞得发出微微动响。
苏昼仔细打量起墙上红白色的绣花。这花红白并蒂,有些像蔷薇,个头却又偏小,实在不知是何品种。
莫非这就是奇毒的根源?
趁农妇烧水之际,苏昼指着墙上的绣花问道:
“这是什么花?我能在哪儿找到这种花?”
陪坐的农汉顺着手指看去,笑道:
“那是娘娘的印记。你看到这种花,那就是娘娘的引接者来了。”
“引接者到底是什么。”苏昼微微皱眉。
“每当娘娘感应到俺们该做出选择的时候,就会派来引接者。”农汉再次看向苏昼,“还记得来的路上我说过,若有人非要在农忙时结为情侣,也不是没有办法么?在不被允许的时间爱恋,可以选择去阴间的国度成双。”
老汉直直盯着苏昼,淡然道:
“娘娘无处不在、无所不知。她是阳间的神,也是阴间的神,俺们是她的子民。灵魂不灭,在阳间过不下去没关系,到了阴间,俺们依然是她的子民。如此一来,阴间和阳间有区别吗?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过活。”
苏昼被农汉的逻辑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