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上前对维拉克进行搜身,把他身上仅有的《平等论》翻出来,确保没有危险后,才将之押进了一辆车的后座中,由两名人高马大的持枪者坐在左右看护。
再然后,十多辆车子把载有维拉克的车子护在中间,向相关部门驶去。
“呵……”风从车窗的缝隙灌了进来,将维拉克的头发吹得凌乱,他咧嘴苦笑着,用手巾擦试着血液。
失败了。
比上一世早了将近半个月,经过约莫五十天的奋力挣扎,他改变了一些,也搞砸了一些,最后的最后,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失败了。
虽然还没死,但从被抓到的这一刻开始,一切都尘埃落定。
维拉克叹了口气,略感轻松。
不论如何,他都总算不用再装下去了,不用再背负着他不想也不配背负的东西。
能重新做回自己,这是跌入谷底之后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因为维拉克已经预料到了未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政府为了从自己口中撬出平等会的情报,必然会动用各种手段,或是严刑拷打,或是威逼利诱。
可惜维拉克已经不吃这一套了,他早已看清了莱泽因里的这群人。他们没有信用可言,甚至吝啬到抛出蝇头小利钓到大鱼后,还要让鱼把鱼饵吐出来。所谓的利诱,不过是看得到摸不到的海市蜃楼。
至于严刑拷打。
和平等会扯上联系,维拉克势必无法善终。那么既然必死无疑,又何必再把平等会拖下水?虽然他从未想过要站在平等会的一边,但平等会好歹是在为他这样的人抛头颅洒热血,在临死前他不介意咬紧牙关,死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