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站也由着维拉克同志这样吗?伯因、莫莱斯相继牺牲,他要是再出事,这个冬天对国际平等联盟来说就太难熬了。”约瑟夫道。
“他们开会有研究这件事,最后的结论是尊重维拉克同志的决定,同时也会策划营救行动。比起交换人质,营救是我们每一次都会尝试的事,这点维拉克同志总不会还认为是搞特殊化,会让其他同志寒心。”
“那就这样,莱泽因那么远,我们有心无力,接着等后面的消息就行。现在对咱们最重要的是,先研究研究怎么应对这几天政府军加强的进攻。他们得到了敦曼人的援助,每天像不要钱一样轰着炮弹,再这样下去连山都迟早都要被轰平。”既然总站那边已经有了安排,约瑟夫便没怎么发表自己的看法,提出自己的建议。
谈话内容重新回到防线上,这几天对政府军密集轰击深有感触的阿德尔发出一声重重的鼻息:“我们的兵力、火力都不如政府军,除了借助地形防守没有其他更好的应对手段。”
约瑟夫打起精神,走近指挥所里的沙发:“其实我有了些初步的想法。这么被动地防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想改变现状,想真的有打回莱泽因的希望,我们还是得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光是守各段防线,我们的兵力就已经捉襟见肘了。而且我们还不能排除政府军有没有在我们里面安插眼线,随意地调动部队出击,一来很容易掉入对方的圈套,二来很容易让防线出现疏漏……”阿德尔理性地否定着主动出击的可行性。
“不需要太多的兵力,这两件事恰恰兵力越多越麻烦。”约瑟夫在沙盘边上来回踱步,“我是想试着派遣两股精锐,一路奇袭他们的军械库,一路奇袭他们的粮库。兵力少,调动起来方便,也不容易被觉察到,只要能摸过去,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他们不会没在这样的军事重地布下防范。”阿德尔从椅子上坐起,也来到了沙盘旁。
“我倒是认为他们现在觉得我们根本连头都不敢冒,后方多少存在松懈。”约瑟夫道。
“就算能成功,他们依然能运来武器、粮食,这并不能造成决定性的影响。”
“只要能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就够了,之后我想采用一种新颖的作战方式来和他们对抗。”约瑟夫面向阿德尔,“不知道你对国际平等联盟的前身,也就是平等会,在莱泽因里采取的化整为零的战术有印象吗?”
阿德尔眯起眼睛:“你是说当时他们分散开来,借助地形优势,和政府军打巷战,充分弥补了兵力不足的短板?”
“没错,我觉得我们也可以采用,尤其是在这块区域,费铁尔山脉附近地形复杂,我们的人分散开,以小队的方式骚扰袭击对方,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效果。”约瑟夫提议。
“分散开,恐怕问题会更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守住防线,不让政府军逼近莱利斯特市。可如果我们展开了游击战术,那么他们集中力量,难道不能承受一定的代价,挺过防线吗?”阿德尔提出担忧。
游击战术固然能避免硬碰硬,规避兵力、火力方面的差距。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在防线上的投入要减少很多,防线的安全要面临更严峻的考验。
届时,一旦防线被攻破,往后政府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直指莱利斯特市。
国际平等联盟总站退无可退,因此莱利斯特市沦陷,会对国际平等联盟造成不可估量的重创,这将毫无疑问是一场重大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