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镜子里面那张带着黑眼圈的脸，林历发现微笑也不是万能的——至少盖不住自己的黑眼圈。

踏入俱乐部，一路回应着职员们的问好，戴着墨镜的林历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林历去新挪过来的文件柜上取下几份待处理的文件，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但这份状态被推门而入的崔东旭打破了。

“林历，你还敢回来？”

“别说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林历咳嗽一声，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在家里的时候，你爸爸只让你花天酒地，压根不让你接触任何事务吧？现在我给你一个学习打理公司的机会，你甚至都不肯叫我一声哥。”

林历的话乍一听还算是有道理，崔东旭几乎就要内疚地开口道歉。

但他终究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在那声哥出口之前还是及时地反应了过来，勃然大怒道：

“你是在让我打白工吧！”

“啧，老弟啊，你得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哭着喊着都想打白工还没人要呢？你这种财阀二代大约是不懂的吧？”

“嗯？什么意思？”

“你想，伱从我这学到了东西，但我又得到了什么呢？一面要处理你弄出来的乱摊子，结果还要被你埋怨。”

林历眨了眨眼，温和地微笑着：

“上大学都要交学费……说到底你根本不懂吧？这也是人生里必不可少的经验啊。所以说，你不该对我心怀感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