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红尘：……

两人都像初来乍到的小猫咪一样谨慎，他们可不知道这个女鬼下一步要干什么。

“怕什么，”女鬼幽幽的说道，“我又不会吃你们……虽然你们确实很香。”

说罢，女鬼优雅的舔舔嘴唇。

女鬼看起来很开心，但霍雨浩和笑红尘可快吓死了！

笑红尘下意识把霍雨浩扯到自己身后，摆出防御姿势。

他鼓足勇气说道：“你不能吃我们！”

女鬼见他们都被吓到了，面上的笑意反而真实几分：“吓到了吗？不必担心，我绝对不会吃你们，反而还会保证你们今晚的安全。”

霍雨浩从笑红尘身后探出一个头：“为什么范围限制在今晚呢？”

“因为……第二天早上，梦就醒了啊，”女鬼说，“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梦境轮回会持续很久吧，也就一夜。”

“梦不就是这样吗？你们有时候也会做梦吧，有时会做美梦，有时会做噩梦，但能被你们刻录在记忆中的梦不过是冰山一角。生物的精神力是很活跃的，在精神力波动的影响下，你们一晚上能做多少个梦呢？说不定会有几百个。”

“而第二天，在阳光的照射下，梦境的一切就像泡沫一般消失在你们的记忆深处，什么都不会留下，什么都不会影响。”

霍雨浩：“……我该相信您吗？”

“为什么不信我？”女鬼反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值得我说谎的地方吗？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霍雨浩：……

笑红尘：……

扎心了，真的。

“多谢前辈告知。”

二人郑重行礼表示感谢。不管这个女鬼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确实告知了重要的信息。

他们两个都不必担忧亲人朋友做这些梦会受到什么影响了。

“我叫霍雨浩，来自史莱克城。”霍雨浩自报家门。

“笑红尘，日月帝国人。”

“我知道，史莱克学院和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学生，”女鬼看了霍雨浩一眼，“我看过你的比赛，打的很不错。”

“……啊？”没想到鬼也来看比赛哦。

“季文月，我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季女士，就这样，”她也学着这两个孩子的方式来介绍自己，“我是星罗帝国人。”

“哦，季女士……等等！”

霍雨浩下意识抓住笑红尘的手：“季文月，是那个季文月吗？”

季文月挑挑眉：“嗯？是我哦。”

霍雨浩晕乎乎的。

啊，妈妈，我见到大明星啦……而且是已经去世的大明星，如果不出意外他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那种！

怎么能不激动！

笑红尘也很惊讶，他现在才有已经消逝在过去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真实感。

就挺魔幻的，真的。

“霍雨浩，你是季女士的粉丝吗？”见霍雨浩如此兴奋，笑红尘迟疑的说，“我好像记得家里有季女士的亲笔签名和演唱会周边，如果你想要的话，等我找到之后就送给你。”

“……那倒不必，这很有纪念意义吧，”霍雨浩也有些迟疑，“我倒是有点好奇这是多少年前的东西。”

毕竟今年正正好好是季女士四十周年的冥诞。

“我算算。”

他爷爷十八岁那年去听的演唱会，“七十三年前。”笑红尘说。

“哇。那是真的很宝贵了，”霍雨浩认真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我人就在你们面前，签名之类的东西要有多少就有多少吧。”

季文月的唇角不再向上翘起，她现在看起来倒有些严肃的样子了。

不过霍雨浩和笑红尘倒没感觉她在生气，她只是表演出生气的模样，看起来很唬人罢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两个人都明显能感觉到，季文月对他们两个真的有种明显的宽容。

或许也有他们两个没有踩到季女士底线的原因。

“你们想要多少签名？”她顿了顿，说道，“我死了之后，我的一切都很值钱。”

霍雨浩想说咱能不能不说‘死’字，毕竟这样会招致晦气。

可他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季女士她本来就已经是鬼了，她还在乎啥啊？

但没想到，“对不住，我忘了你们史莱克城人都忌讳这些，应该说‘我去侍奉神明’之类的话，对吧？”

季文月反而这么说。

“啊……没，没关系的。”

霍雨浩反而挺不好意思的——季女士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点。

“我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些忌讳了，”他想了想，说道，“未知最令人恐惧，但在来到这里之后，未知就变成了已知。”

至少他现在也知道死去之人并没有去侍奉神明，而是在另一个世界，像生前那般生活。

这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