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的情况我已经清楚,我先去回禀皇上,你们先稳住芳才人的脉象。”说着,姜漫就要往外走。
现在陈烟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棘手。
伍其连忙叫住她“夫人,你给我们一句实话,你有几分的把握?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要是知道是个死期,也有时间向家里捎句话。
姜漫回头扬唇一笑“有九分把握,请大人们放心吧。”
说完,转身离开。
伍其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姜漫的话让刚刚安静觉得无望的太医院众人,纷纷激烈地谈论起来……
乾清殿。
“皇上,臣妇已经为芳才人把过脉,心里对自己的那个法子更加的确定了。”姜漫站在殿中,禀告着她探查的结果。
谢璟川看着她“你如果真的能救活芳才人,朕将重重有赏。”
“臣妇不要赏赐,只求皇上答应臣妇一件事,放过我和我家夫君吧。”
谢璟川眸子一眯,透着危险的意思“你在跟朕讨价还价。”
“臣妇不敢,只是臣妇实在是心疼我家夫君在马场日日受累。”姜漫全程低头回答“他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要是累垮了,臣妇也不愿苟活在这个世上。”
“还请皇上宽恕臣妇之前的不敬之举,饶了我家夫君吧。”姜漫说着,磕了一个响头。
这就是她的目的,她之所以冒险来皇宫,就要为温知沛做点事,他不能再这么累下去了。
“朕何时为难了你和温知沛?”
眼见谢璟川不承让,姜漫抿唇“皇上君子一言,知沛他在破了马场贪污一案后,皇上允诺过会把马场的事务仍旧让他掌管,可皇上口中的掌管马场要事,就是在马场铲粪吗?”
谢璟川闭口不言。
“皇上,侯爷他从小身子弱没有受过苦,皇上言而无信让他铲马粪,这不是针对又是什么?”姜漫伏在地上“如果皇上是在报复臣妇在飨宴当日的不识抬举之行,还请皇上就冲着我来,给臣妇一个痛快也行。”
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谢璟川突然笑出了声,胸腔里发出的嘲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朕为了你而处心积虑的对付温知沛?”
谢璟川看着跪在殿中间的姜漫,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为了安臣妇那猜忌的心,还请皇上亲手写一封承诺。”
啪!
谢璟川猛地一拍桌子,龙案上珍贵的茶壶被震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
在旁侍候的卫公公立刻跪了下来。
姜漫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谢璟川散着龙袍,一步一顿地靠近姜漫,俯身,捏着姜漫的肩膀,迫使姜漫抬头看着他。
姜漫这才发现,谢璟川的眼睛红得可怕,像一头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你一个贱人,真是口出狂言,难道不怕朕捏断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