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漫从地上站起来,动作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只觉得风吹着伤口更加的疼。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的衣服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日头西沉,姜漫现在只想等有人能够发现自己不见,发现谢璟川不见,好派人来救他们。
而在森林另外一头的谢璟明,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半个时辰了,都没有见姜漫来赴约。
眼看着狩猎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本就急切的心更加的烦躁起来,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煎熬。
姜漫忍着疼痛,坐在谢璟川的身边,偏头打量着他。
周围安静得可怕,谢璟川呼吸平缓,褪去铠甲又里衣半露,露出那精壮的胸膛。
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又明目张胆地打量过谢璟川,上一世她在他面前,不是怒火冲天,就是麻木空洞,乃至她没有如此近距离看过他。
两人的距离近的她能够看清谢璟川浓密又翘起的睫毛,薄而冷硬的唇线,浓密的眉毛因为受伤即使是昏迷还是深深的皱着,散发着危险的气势。
就算是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他身上那股帝王的气势威仪没有减少一点。
谢璟川是天生的王者,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适合这个王位,这一点姜漫从来都不否认。
她以前就听别人小声谈论过,说瑞王如何得先皇的宠爱,如何惊才艳艳,皇位必定是他的等等言论,不管世人如何议论,可她不置可否。
瑞王虽然有点治国之才,脑袋精明,但跟谢璟川比还是差了点,他们只知道瑞王精明能干,可谁看到了谢璟川的坦荡作为。
她记得有一次,谢璟川在跟她用晚膳,宫人进来通禀,说宫外有人求见,因为那一年徐州干旱鼠疫频发,谢璟川广招世人出谋划策,那个人估计也是来献策的。
因为徐州一事,谢璟川奏折堆的快要溢满太极殿的书桌了,就算他忙的天昏地暗,但每天的一日三餐,他还是雷打不动的陪着她吃完。
谢璟川召了那人进来,看见那人的时候,谢璟川突然眼神凌厉,眼底有杀意升起。
那人穿着一身粗衣烂衫,跪在地上行礼“参见皇上。”
“是你。”
两人似乎认识,而且还是有仇的那种,兴致缺缺的她顿时来了劲,能得罪谢璟川还活在世上的可不多见。
“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记得草民。”那人低头惭愧道。
“朕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你。”
“皇上,过往之事都是草民的错,虽是幼时不懂事,但皇上想罚便罚,只不过还请皇上听完草民对徐州的谏言,届时,皇上想要如何,草民绝不反抗!”
谢璟川忍着没有动手,她就在一旁看戏,谢璟川并没有为难那人,一个眼神示意,让他说下去。
“多谢皇上!”
那人开始侃侃而谈,没有多余的话术,全程都是在讲对徐州难情的见解和分析,最后得出方法。
谢璟川就在席上边吃边听完那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