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来。”顾念十分肯定地说道，自信的口吻如同刚才她和陈曼打电话时候一样。

“我后来想了想，如果冬荣能够和沈氏合作，对冬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陈曼假装不知道顾念说的是什么，装傻充愣谁不会？看谁演的更好一些罢了。

“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顾念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陈曼脸上的表情，“一旦你和沈家合作，无形之中就站在了沈家这边，你怕郁乾怪你。”

顾念很会戳人心，她不说“冬荣”，她说的是“你”和“沈家”，无形之中把公事扯到私事上来了。

“顾总在说什么，我好像不是特别明白。”

“你需要我说的清楚明白一点？”

“我觉得我今天可能来错了地方。”说完，陈曼从椅子上起来，并不打算停留半分。

“山南病了，很严重，胃癌晚期。”顾念没有和陈曼继续绕圈子，对陈曼说出了他们隐瞒已久的事情。

陈曼停下脚步，她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沈山南的确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是对外界一直宣称他是在别的地方考察，至于究竟在什么地方，却一直没有一个定论。

在外飘荡四年的楚非池忽然间回来，执掌沈氏，按理说沈山南没有儿子，沈望舒也不是他亲生女儿，让身上流着沈家的血的楚非池回来掌管沈氏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些事情放在一起，那就有问题了。

陈曼转过身，看着顾念，“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如果这是他们想要极力隐瞒的事情，那么多告诉一个外人，就多一份风险，顾念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了陈曼，用意何在？

“山南知道你和郁乾在巴黎的事情。”顾念道。

单单是这句话，就让陈曼后背生凉。

“所以呢？”她面色微凉，她和郁乾在巴黎的事情，又和沈山南生病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该知道郁乾和山南的关系并不好，他早就知道山南是他的父亲，但是这么多年没有叫过他一声父亲。山南生了很严重的病，医生的保守估计，他只有半年的生命，现在他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他的儿子。”

陈曼看到顾念脸上的悲伤，看到她眼底说不上的幽怨。

她不明白，是什么支撑顾念留在沈山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