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压根不给王姐反应,拉着林纾转身就走,不做片刻停留。
就在走到楼底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楼上,口中倒数,“三、二、一......”
但听那‘一’字刚说出口,楼上便迸发出一股巨响,听起来就跟雷霆落在屋子里爆炸开来的动静差不多。
只不过这巨响非同寻常,修行不够的人是听不到的。
巨响过后,飞剑自空中画了道弧线,稳稳落在了葫芦上,竟不知在什么时候飞了出去又飞了回来。
直到现在林纾才明白李军真正的的用意,看他刚刚下楼的时候那股子驴劲,还以为他被气昏了头呢。
她跟着李军一起仰头瞧着楼上,脸上挂着同样的坏笑,说道:“师弟,你可真损啊。”
李军回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让她说咱俩不行事的来着,养剑葫芦听不下去了,自己飞进去把封印给破了。”
就在他俩闲聊两句的功夫,楼道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听起来竟比刚刚的落雷声还大,大半小区的楼道灯都被她给叫亮了。
紧接着两人便看见王姐连滚带爬的追了出来,别说敷面膜保养的美女形象了,连裤子都湿黄一片。
李军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嘲讽道:“姐啊,吓拉拉尿啦?”
王姐惊恐万状,用手一个劲的点着着楼道里面,神神叨叨的说道:“那那那那、那有、有鬼......”
李军两手一摊,拿出那副愣头巴脑的模样,更更着脖子说道:“是啊,然后呢?俺俩不都告诉过你吗?是你自己觉得牛逼用不着我俩,那就别怪我俩走了。”
听了这话王姐再也没了之前嘲讽的嘴脸,她感到怕了,怕到了极点,甚至将‘可怜巴巴’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她啥好话都说了,可李军就搁这双臂抱胸的看着,啥反应也没有,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哭爹喊娘。
王姐想求林纾,却见这姑娘的竟比李军还要冰冷几分,尤其那张脸,简直比九寒天的冰窟还冷。
最后她没有办法,直接跪在地上,“求喃俩救救我吧。”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军大人大量,她向豹哥告密这事压根就没计较,甚至还不计前嫌的帮她。
可王姐是怎么做的,不仅嚣张跋扈,还阴阳怪气的出言嘲笑仙家,就这德性谁看见不想扇一巴掌。
而且李军最烦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样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能给你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下一秒就能在你背后捅刀子,要帮这样的人,简直是喝酱油耍酒疯——咸的!
不过他看着王姐可怜巴巴的模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忽而他打了个哈欠,紧接着两眼闪烁着内敛的精光,厉声说道:“你跪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仙家。我俩堂口上的仙家为你这事前后奔波劳碌、累死累活,最后竟得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质疑,换谁心里也不语作。”
他瞧了瞧林纾又说道:“再者说你埋汰我一个人也就行了,我师姐哪惹到你了,咋连她也一起埋汰?你是不是不懂好赖啊!”
李军这话说的振振有词、句句在理,直接给王姐说的哑口无言。
当然这些并不完全是他的想法,也有本仙姑借他的嘴表达自己的一点心意。
林纾的仙家帮了李军不少忙,于情于理咱家堂口最起码得在话上表示到位不是。
这一番言辞下来,王姐直接跪地磕头,好一个向老仙家赔不是。
本仙姑和林纾的众位仙家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此事过去就过去了,该给她办正心给她办就是。
我直接捆了李军半窍,说道:“还是那句话,把你老公请下来问话,一切就都清楚了。”
一提到她老公,王姐整个人都吓软了,她回头看了看走廊,但见有个身影就站在走廊门口冲她招手。
最后她咬碎了牙,说道:“行,请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