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相向?我怎么看是人家受了伤呢?是你拔刀,还是人家拔刀啊?”捕头继续质问道。
慕星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便反问道。
“他们多少人,我就自己一个人,合着我以少欺多对吧?”
捕头顿时面露鄙夷的神色。
“你一女流之辈,不守妇道四处惹事,反倒是说别人以多欺少。别人若想以多欺少,就凭你一个人,你竟可笑地觉得自己可以安然无恙?”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带着某些潜在想法出现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给自己找个你就是坏人的理由。
“这么说来,你就认定是我的错了?”慕星也算是看明白了情况,这捕头明显就是想处理自己。
“我要你立刻给这些女真人道歉,获得他们的原谅。”捕头甚至不装了,直接就把目的说了出来。
道歉?
慕星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
“周围还有那么多商队,他们虽然躲得远,但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大可以去问他们,是谁的错!”
“我说是你的错,那就是你的错,赶紧道歉,别废话了!”
捕头已然将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他这架势,比刚才女真人还要更加强势。
慕星攥紧着拳头,如此丢脸的时刻,她甚至没脸拿出锦衣卫令牌。
周围商队就这么看着,那人身为大明的捕快,竟然如此维护外族之人。
就算慕星亮出身份,那丢的也是大明的脸。
“你给我一个道歉的理由!”慕星心中憋着一口气问道。
“理由?我大明礼仪之邦海纳百川,这些客人虽是外人,但能来我大明者皆是客。你身为大明子女,难道不知道以礼待客吗?”捕头大声质问道。
宁天辰在不远处凝视着那捕头。
能把双标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捕头显然也不是一般人。
见慕星已然快要搞不定场面,宁天辰骑马走了过来。
“这位大人,我倒是觉得你的话有失偏颇。”
“这些人虽是外宾,但也要守大明律法。官道上持械把弄,本已是犯了大明律。”
“险些伤人,不仅不道歉,反倒以多欺少以势相逼。”
“您让我们知道以礼待客,可他们明白为客之道吗?”
见宁天辰出来讲道理,捕头顿时一撇嘴。
“你又是哪儿来的?难不成这件事你也有参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宁天辰本想说慕星是自己的侍卫,但一想也不合适,容易暴露了身份。
说是家丁,也不行,哪儿有女孩做家丁的。
思来想去,宁天辰轻声说道。
“她是我的通房丫鬟,随我妻嫁入我家,算是我的半个妻子,刚才她不过是在保护我而已。”
“嚯,我当是什么人,原来就是个通房。什么时候通房也能招摇过市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家的女人都教育不好,说出去不觉得丢人吗?”捕头冷声问。
此时的场景就像是在和一个泼妇沿街对骂。
纵使你再有道理,纵使你局势占据上风。
可泼妇并不关心这些,泼妇只会在言语上不断对你进行打击,她要的只是赢了你,并不是跟你讲道理。
就在这时,不远处骑在马上的鞑靼女孩也勒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