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明白陛下的深意，还请陛下予以解释！”

毛文顺脸色很是难看，这言语中倒是还有一些责问语气在里面。

“难道你不想看狗咬狗？”宁天辰笑着问道。

狗咬狗？

疑惑了片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宁天辰的意思，毛文顺眼前一亮。

“陛下的意思是任命那些人，然后让他们去跟陈忠海斗？”

陈忠海势微，已经是日薄西山，他那些门客和狗腿子，早就已经想要改天换地。

宁天辰只要给了那些人机会，甚至可以预见到那些人以后会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凶猛的对陈忠海下手。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有些事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现在已经有能力随意杀掉陈忠海，为什么还要留他的命呢？”

“杀他随时都可以杀，只需要我一句话，一个点头，他就性命不保。”

“可是这样的话，他吃下去的那些钱，他的势力残党派，他们掌握的经济，资源，你说我收得回来吗？”

“杀人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并非目的！”

毛文顺感觉有些恍惚，没想到几十岁的人了，还要被说教。

不过也算是好事，至少让他明白了道理。

“我明白了，陛下您放心，从今以后您尽管下令，老臣使命必达！”

使命必达这几个字宁天辰可听的太多了。

无奈一笑之后，宁天辰换了个话题。

“这一次南下走过了很多地方，虽然没有能去得了三湘和蜀地，不过也算是见闻颇多。”

“陛下都有什么见闻啊？可否讲给老臣听一听？”

“最大的感觉就是，大明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此话一出，吓得毛文顺差点没跪在地上，也好在车厢里空间狭小。

“陛下，您，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一路过去只看到了百姓民不聊生，只看到了百姓对异族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只看到了没有一个百姓把自己当成是活生生的人。”

“毛大人，你说这大明还有得救吗？”

毛文顺一把掀开了车帘，随后轻轻将慕星推开，紧接着跪在木板上言语极其诚恳地说。

“陛下心系天下，心系百姓，这是我大明的福泽。大明有您，那就有得救！”

这话虽然是在拍马屁，但拍得真情实感。

宁天辰能听出毛文顺言语间对他的敬重，这就说明这段时间宁天辰做的这些事，大家都放在心里。

既然如此，那宁天辰也就放了心。

“行，那以后还得毛大人好生协助朕，帮朕开创大明盛世！”

“老臣定不辱使命！”

毛文顺重重地磕了下去，只有他清楚，他这句话说得多么真切。

与此同时，牛录额全已经返回女真部落。

在他嘴里，新阳城发生的事情直接换了一个版本。

以至于听的牛录额真紧锁起了眉头。

“你说明国帮你击溃了倭匪？那公主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