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局未定,所有压力宁天辰也只能扛在自己一个人的肩膀上了。
月光下,一道落寞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向了寝宫。
……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百官已然赶到了太和殿。
以前从未有过提前早朝的先例,所以到场之后,众人心头都很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为何要提前早朝?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葛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昨日陛下在礼部确定了要和倭国继续交战下去,晚上就通知了我们提前早朝,必然是为了和倭国的战事啊!”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开始议论起来。
“华将军如今还在交趾,跟倭国继续打的话,咱们还有谁可以派出战啊?”
“对啊,这不是胡闹么?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这该怎么办啊?”
……
就在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宁天辰没让太监进行通报,直接走入了大殿之中。
就像是一滴墨水进入了吸笔盘,黑色逐渐晕染开来,后面的官员陆续闭上了嘴巴。
前面的人倒是讨论的依旧激烈,特别是那秦淮民。
“我不赞成出兵,三大营之外可调动的兵力也就二十万,十五万镇守着黄河沿岸,三万在交趾,剩下两万在各地值守。”
“如果继续出兵跟倭国人开战,难不成要把包围京师的三大营一起调动出去?若是三大营被调了出去,京城的防卫难道就不管了吗?”
正当秦淮民慷慨激昂之时,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有禁军和锦衣卫值守京城,秦大人这是在怕什么?”
“本官不是怕,本官只是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好不容易有了一场大战提高了我们大明的地位,若是又因为一场大战将刚得到的东西全送出去,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说话间秦淮民转过脸去。
这一看,吓得他连忙跪在了地上。
“参见陛下!”
“朕不是说过了非祭祀和国礼,不必下跪行礼吗?”宁天辰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淮民。
后者身子猛地一颤,连忙解释说:“好几日不见陛下,甚是想念,特行此大礼!”
场面话倒是挺会说,只可惜做人不太会做。
宁天辰也不跟他废什么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直直走向台阶坐在龙椅之上。
真龙天子的威压顿时释放出来,在场之人无一人敢抬起头跟宁天辰对视。
可这种不敢,并不是绝对的尊重。
自陈忠海下台之后,官员虽然换了一批又一批。
可实际上却没有几个宁天辰的心腹。
在场极大一部分人他们最先忠于的是自己,接着才是忠于宁天辰。
而在宁天辰之外,他们还要忠于他们自己的氏族。
可以说每个人的想法都复杂的像是一线城市的道路路线图一样,弯弯绕绕,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