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民的情况也在他们的帮助下好得太多了,虽然每天还是陆续有人来,但只要不是大规模地来人,他们还是能够很快解决问题的。
只是就算如此,王铖在连续三个月的‘机械劳作’之后,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他忽然对玉鸢子说:“师父,我有些熬不下去了。”
玉鸢子奇怪地问:“这是为何,你在这三月中不但将正阳符、祛疫符两门符箓推演至了更高境界,就连自身修为也再次往前推了一层达到了练气四层,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王铖摇摇头说:“可是这件事已经浪费了我的太多精力,我现在每日制符只觉得是机械劳作,是为了得那些‘人报’而已,早已没了最初的圆融满足之感。”
他顿了顿,随后叹息道:“为了‘人报’,反倒令我失去了自身的‘功德’,这究竟是得还是失呢?”
玉鸢子闻言神色一慌,这是他未曾想过的角度啊!
他正喜滋滋地感受自己不断收获的‘人报’呢,结果却被自己徒弟给当头棒喝了。
他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当师傅的,总不能境界比徒弟还低吧?
于是他故意干咳一声,而后道:“徒儿,你忘了为师先前说过什么了?”
他本意是拖延一下,好让他组织语言。可没想到王铖好像一下子受到了启发!
王铖双眼一瞪,恍然大悟道:“是了,师父说过的,莫使灵根蒙尘垢的。”
“师父,我不准备再在这里给人制符了。”
玉鸢子不由得皱眉:“可此事若我等不做,这里的流民又该如何,你的王家庄又该如何免于疫病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