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肱此刻心中有一种世界颠倒的感觉!
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作为堂堂一国君主,在凉州这么个小地方竟然像个土鳖,像个第一次进城的老农民。
他缓了口气,本来想要学模学样也在这精美的白色瓷器中小解,但一想到自己肚中的难耐,那自然不能够是小解,而应该是大便。
赵临肱心中忧虑,开始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对,若是学着其他来此方便的人,不就可以解决这个困扰?”
赵临肱打定主意,环顾四周,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模仿对象。
突然,赵临肱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蓦然回头,只见一个风尘仆仆、衣着有些外向的男子正看着他嘿嘿傻笑。
赵临肱有些不解,脸色严肃地问道:
“不知先生何意?”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有礼数,毕竟他是微服私访,不想闹出什么乱子。
那个外乡人看着赵临肱,嘿嘿笑了笑,“这位老爷,想必你也是来拉屎的吧?”
赵临肱听了这话,顿时一惊。
他心中暗想,这山野村夫真是粗鲁,竟然直接说“拉屎”,这种话是能随便问的吗?
在皇家,可是要委婉地表达。
然而,赵临肱并没有表现出冷漠,反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男子继续说道:“老爷,我们也是千里迢迢从一旁的幽州城赶来这凉州拉屎的。”
此话一出口,赵临肱顿时不淡定了。
他心中涌起一句从未说过的关于母亲的脏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赵临肱心想这人神经病吧!
哪有人一开口就问你是来拉屎的吧,而且还千里迢迢赶到凉州城来拉!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微笑着对那男子说:“原来你们是来拉屎的的,辛苦了。”
尽管内心有些波动,但赵临肱仍然保持着皇家的风度和礼数。他深知自己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失了身份。
赵临肱心中投下十万个问号,反复盘旋,不断琢磨。
这什么鬼啊?这外乡人怎么回事?
拉个屎还要千里迢迢从幽州城跑到这凉州城来,真是荒谬至极。
他微微开口,带着几分戏谑问道:“你脑子没问题吧?这拉屎,这一趟来回恐怕就得三四日的功夫,你这一泡屎能憋一周?”
赵临肱怎么想都觉得好笑,如果说花三四日的功夫在拉屎上,那这一生什么都别干了,天天就在拉屎的路上好了。
这个外乡人哈哈笑了两声,对赵临肱说:
“老爷您可真是幽默,我们自然不是每一次都跑着凉州城来上厕所。
主要是我们听闻这凉州城之人无比文明,尤其是在厕所,简直堪比皇家园林。
都早有耳闻,都传闻说这凉州城的厕所比那皇上用的都可高级不少。”
外乡人说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神色,滔滔不绝。